家沒了,父母也生死未知,那一晚,她在江邊對著波濤洶湧的江水哭得肝腸欲斷,自此之後,她再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她發誓要查出事情的真相,還給自己和江府一個清白。
往事如潮水般地覆蓋過來,蘭澤胸口堵得生痛,正欲轉身離去,快手快腳的萱草已經推開大門。
年久失修的大門砰地一聲倒在地上,門軸斷裂,重重地砸在地上,空氣中蕩起一陣煙霧,似乎很長時間沒人來,院內荒草匍匐在地上,新的嫩芽從荒草之中拱了出來,迎風微微招搖著身體。
靠近坐牆的是幾根竹竿,是用來晾曬衣物被褥的,正對著大門是一排白色樓閣,牆體已經斑駁,部分地方露出了青灰色的磚。
蘭澤邁步走進去,推開樓閣的門,幾隻老鼠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待看清來人之後,吱溜一下跑了,室內有些潮濕,散發著一股黴味,牆角處蜘蛛網沾滿了灰塵,很久沒有住人了。
牆體破敗得透風,不時有微風從牆體吹到室內。
屋內似乎被人刻意收拾過,幾乎找不到房屋主人的痕跡,隻有一張竹床,方桌,樓梯處的木質扶手被蟲蛀得斑斑蟲洞,萱草剛想踏上,木質樓梯已經發出嘎吱的斷裂聲,萱草旋即身形一變,飛掠而上,片刻功夫,又從二樓飛掠而下。
“蘭先生,樓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跑了一天,腿都要斷了!”萱草在一屁股坐在竹床上,竹床嘎吱嘎吱地發出聲響。
“別動!”蘭澤眼前一亮,幾乎是撲上去,按住了萱草的腿。
竹床有一條腿很明顯被人刻意砍掉了幾寸,整整齊齊的,被兩塊磚給支了起來,和自行斷裂的痕跡根本不一樣。
萱草被懵懵懂懂地拉了起來,兩人合力抬開竹床,被砍斷的床腿上並沒有什麼異樣,拿開磚塊,地上的磚塊上有指甲蓋大小的洞,洞內是極小的鐵盒,蘭澤取出鐵盒,費力地用指甲扣開,裏麵方方正正地疊著一張絲綢帛書。
帛書上空無一物,蘭澤正麵背麵均翻看了一下,什麼字跡也沒有。
“一張沒有字跡的絲綢為什麼要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萱草歪著小腦袋,眼睛眨著,每當遇到問題的時候,她心裏都會莫名地興奮,蘭先生總是在關鍵時候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才能,秘密的真相總是令人激動。
蘭澤拿著布帛夕陽的餘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正如萱草所說,一個毫無用處的布帛絕對不會放到這麼隱秘的地方。
無色!無味?蘭澤拿著布帛放到鼻端輕輕一嗅,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鑽入鼻端,蘭澤就笑了,彎彎地眼睛在羊脂玉般的肌膚上極為好看。
這是製作密報之人刻意為之,用烈酒在布帛上寫了字,待酒跡晾幹幹後,外人發現不會覺得有異樣,但是,接到密報的人會用特殊的藥物使之顯影。
“萱草,把你梅花匕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