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雍容華貴,保養有加全然不像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女人。
“孩子你非要這麼固執做什麼?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母親,你爸爸剛才去世沒有多久,跟我一起回家吧。”
剛才是她讓人動的手,現在大家圍了起來,她又開始一邊倒了起來。
“別在這裏狗拿耗子假慈悲,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現在還不清楚呢,你就是想我現在回去簽字火化,我告訴你沒有可能。”
上個周五他在外麵喝酒,突然接到了後媽的電話,說老頭子在家暈倒了,送到醫院就沒了。
等他到醫院準備細查的時候,人已經被拖到殯儀館了,要不是他堅持不願意簽字,現在人恐怕都火化了。
“孩子,你說什麼胡話,你爸這兩年身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平常叫你回家來多陪陪你爸,你總是說沒有時間。”
他沒有回家是沒錯,但老頭子身體到底怎麼樣他心裏清楚,家裏又家庭醫生,老頭子有什麼不舒服的這不至於突然就沒了。
管家含糊其辭的話讓他留了個心眼,老爺子在兩個月之前修改了醫囑,王家現在雖然都控製在了後媽的手裏,但是律師那裏說了,沒有王義簽名遺體就是不能火化。
女人嚶嚶的小聲抽泣了起來,女人本來就是弱視群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哭起來,馬上身邊就圍上了一群年齡相當的男人。
紛紛指責著起了躺在了地上的王義。
“王少,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怎麼說她也是你媽,陪你爸過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惱呢。”
“你們都不要說了,大家不要再說孩子了,他沒有錯,錯的是我,我當麵就不應該嫁到王家來,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們父子兩個的關係也不會鬧成今天這麼僵。”
女人越是自責,大家就越是心疼。
加上王義平時在京圈的名聲本來就差評甚多,大家一致站在了夏雪的這邊。
鬱笙想了想突然拉住保鏢,“稍等一會,看他怎麼做。”
他過去的履曆不錯,是個天賦異稟的人,又生在那樣優秀的家庭裏,那場車禍是他這輩子跨不過去的坎。
要想他能夠成長起來,就必須把過去那道坎跨過去。
王義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屑的揉到了揉鼻子。
“你?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才是這樣的?夏雪,你不要這麼太看得起自己了,離了我們王家,你什麼都不是。”
當年夏雪隻不過是乘著北上大流的一個三線小明星而已,跟了王總之後水漲船高,唯一不足的是,這麼多年夏雪沒有為王家生過一個孩子。
“無論如何,今天你必須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總不能讓你爸在殯儀館躺著。”
說話的是王家的遠親,說起來王義還要叫他一聲叔爺爺。
“這位老人家,我爺爺還沒有回來見上我爸一麵,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等到爺爺回來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這麼急著讓我爸火化,該不會是中間有什麼鬼吧?”
鬱笙注意到貴婦人聽到了王義質疑的語氣時,臉上明顯怔了怔,眼神裏有殺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