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些虛禮就算了,這小子已經生氣了,你替我好好勸勸他,我還要去教訓美萊,這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說著回頭看著沈聿,眼神像是在瘋狂旋轉的漩渦。
“非要逼我把他們的翅膀一根一根的折斷,才知道什麼叫恐懼。”
鬼鼠一改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前的沈聿在他眼中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地上一片狼藉,穿著兔女郎服裝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把地上收拾幹淨。
兩個男人對立站著,餐桌上換上了新的幹淨的餐布,花瓶裏插著兩
隻黑色的鬱金香,魚缸裏有兩隻小金魚在小烏龜的頭上遊來遊去。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沈聿的眼神裏布上了一層冰霜。
“他死了?”
“是!”
“是你動的手?”
“是!”
兩個人一問一答,沈聿的拳頭攥緊,關節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
“他是你的兄弟!”這一聲近乎吼了出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那是兄弟啊,就這麼死在了兄弟的手上,說起來有夠可悲。
“我知道。”鬼鼠還了那個語氣,臉上看不見任何悲傷懊悔的眼神。
下一秒沈聿一拳打了過去,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兄弟,今年年初的時候,才跟愛情長跑了十年的初戀訂婚。
婚房已經在裝修了,婚紗裝也已經拍好了,就準備把這次任務給做完了之後,回家結婚。
現在他死了,他在家盼望著抱孫子的父母怎麼辦,在家裏等待著他回去結婚的未婚妻怎麼辦。
鬼鼠應聲倒在了地上,倒算是個硬漢咬著牙沒有發出一句呻吟。
“你以為自己很叼是吧?好,非常好,我今天就要讓你好好的嚐嚐拳頭是什麼滋味!”
自從退下來之後,他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在跟人動手的時候,用到在部隊裏麵學到的那些殺招了。
鬼鼠嘴角已經出血了,依舊是一聲不吭,看起來多硬漢啊!
他越是這樣,沈聿心裏的那團怒火就燒的越發的旺盛。
“好能耐,你以為你一聲不吭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沈聿的拳頭像是雨點一般落了下去,鬼鼠現在如果脫下了衣服省錢絕對沒有一塊好肉。
打的累了,沈聿攤坐在了地上,無論遇到多麼強悍的對手,他都能接受。
兄弟要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死,沈聿為他感到驕傲自豪,可他是讓戰友害死,沈聿打心底裏替他覺得不值啊!
“對不起,我也有我的夢想,我也想讓我的家庭過的更好。”
他隻是再這裏嚐到了一次甜頭,發現錢居然可以這麼好掙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從今之後,我沈聿不認識鬼鼠,我們再也不是兄弟。”
沈聿推開門,兩個守衛端著槍想要上來攔他,被他一個眼神風了回去。
“我看你們睡敢攔我!”
渾渾噩噩的回到了鬱笙所在的房間,power 王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夫妻分開,派人將他的生活用品全部都送了過來。
這一場架把他所有的力氣都給打盡了,回到房間之後,直接順勢癱倒在了沙發上。
鬱笙正在洗澡,聽到有動靜之後,迅速衝趕緊了自己身體上的泡沫,穿好浴袍外麵套著外套。
見來人是沈聿之後,莫名的舒了一口氣,立刻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了?”鬱笙看到他身上有血點,雙手都破了口子,從洗手間裏接了點熱水出來,抽出了他胸口的帕子。
浸濕了點水,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著。
男人仰著頭,眼眶裏竟然濕潤了,鬱笙楞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這個男人是在哭。
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在自己麵前哭過,鬱笙有些局促不安,想用帕子替他擦眼淚,上麵有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