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深看著蘇念發呆,就問她,“念念,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蘇念看著陸嶼深一下子就笑了,說道,“我突然想起了高中以前的時候,我那個時候還練習過舞蹈呢。”
陸嶼深驚訝的看著蘇念說道,“真的嗎?你還練過舞蹈啊?給我講講吧,那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懷念!”
蘇念靜靜的看著眼前一片又一片的紫藤蘿瀑布,就這樣陷入了回憶裏。
那個時候他們白天上課,隻有晚自習的時候才去舞蹈房練舞蹈,三四個小時的舞蹈時間,一開始所有人都在保單上要退修煉,記得那個時候她和朋友很喜歡在窗戶前的把關呀,吹著涼風,說這幾句話,等待他們老師聽歌集體訓練的口號,聽歌喜歡在舞蹈室中央轉來轉去,和他們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我也會問誰有沒有吃的,聰哥他實在是太忙了,有時候會顧不上吃晚飯。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從哥不像是咱們的老師,更像是咱們的大哥,老大。
然後大哥老大就開始發號施令了,“1,2,3…”“好,換旁腿…”壓完前腿旁,退後便是下腰劈叉。蘇念還記得那時候你自己大姨媽來了,實在是沒有力氣把腰下下去,聰哥不知道,還以為思念沒有好好練習哦,那時候還有一個規矩呢,思念突然想次了,一個人犯錯,全體人員都一起受罰,然後因為蘇念她自己,全體同學又重新下了一遍腰,那是蘇念覺得最對不起大家的一件事。
到了練樹杈的時間的時候,孫建他們齊齊排列在舞蹈室的地板上,聰哥坐在長凳上,樂滋滋的看著他們打開音響,開始放歌,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其他大部分都散不去,所以堅持完一首歌,實在難度很大,汗水劈裏啪啦的滴落在地板上,眼睛也常常被汗水打濕,大腿的筋像是被抽出來之前的那種疼痛。聰哥一個個的站在後腿處,用力往下一按,又是一陣劇痛,也隻能在心裏大聲的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好疼!!”終於喝完茶,又是討厭無聊的踢腿,前腿後腿盤腿一遍一遍,煩不勝煩。後邊的大跳平轉點翻,春哥有時候會拿著一個棍子或者汽水瓶之類的嚇唬他們,誰跳錯就來一下。
蘇念到現在,耳邊仍回蕩著聰哥清亮的聲音,“吸撩腿,吸撩腿!” “手勢注意手勢!”“下一個快點兒磨蹭什麼呢!”
就在這一句最平凡的訓導下,蘇念他們的舞蹈範兒越來越足,技巧不斷進步,軟度也越來越好。
陸嶼深聽著蘇念講她高中那時候這麼有趣的事,眼裏不由得也出現了一副又一副的畫麵。
他饒有興趣的聽著蘇念繼續講下去。
蘇念沉浸在回憶的世界裏,無法自拔。那個時候,蘇念的劈叉已經到了上牆的階段了,蘇念記得那時候他總是在前最靠近指出劈叉背後一張保單,即使墊著厚厚的舊窗簾,整個的骨頭生疼,不過與上層同樣痛的是撕腿。所謂撕腿便是人,平躺在地上,一人背起一條腿,一人按壓另一條腿,使其不能彎曲,然後將被掰起的那條腿朝最大限度往胸口壓。
疼痛,撕心裂肺,所以撕腿是舞蹈房最精彩的節目,男生女生一個接一個抽,氣聲,咬牙聲,嘶喊聲此起彼伏,再過些許日子,蘇念他們所有人員變得無堅不摧。女生不再嘶喊,男生不再叫嚷,咬牙堅挺,聰哥調笑的話語,伴他們度過那些撕腿的日子。
想到這裏,蘇念對陸嶼深說道,“我們還參加過舞蹈比賽呢!而且還得了第一名!”
陸嶼深笑著說,“哦?是嗎,這麼厲害啊?給我講講!”
蘇念繼續說著。他們大多數人舞蹈技巧都挺好的時候,就開始排練了舞蹈大地的雙手,他們的第一個舞蹈,反反複複流汗,腿青胳膊腫的,音樂的最開始是新聞播音,他們排成長長的一排,領舞的女生出列獨舞,排練許久一遍又一遍,終於贏得教育局領導的不斷稱號,贏得市藝術節比賽的第一名成績,跳這個舞的時候,蘇念被踢到過下巴被砸到過頭,被踩過手,還好,一切付出都是值得,他們都那麼開心充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