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慢慢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陣很刺鼻的藥水味,空間很潔淨,然後我環顧了四周,很黑,我看著窗外,是晚上,而這裏不像家,不像酒店,更不是什麼黑房子,明顯是醫院的病房,我往頭上一摸,怎麼回事,頭部被紗布繃帶紮得嚴嚴實實的,我在試著想起一些什麼,可是,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對於這裏的一切也感覺非常的陌生,我到底是怎麼了?隻感覺頭部很重、很沉、很痛,這時我看到了睡在病床旁邊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她睡著了,我看著她,隻是感覺這個女子有點麵善,但我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這個女子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裏,我又怎麼會在這裏?我在拚命地回憶著,可是卻絲毫也記不起來了。
我盡量輕點動作,但還是把這個女子驚醒了。
她揉了揉眼晴,這時我看清了這個女子的臉,這是一張很精致的臉,說實話,她確實是個美女。
這個美女看到了我,然後很驚訝地喊了出來:“朝陽,你醒了,真的醒了。”
她喊我朝陽,我撓了撓頭皮,但我壓根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叫朝陽,我試探地問著她:“美女,不,應該是這位小姐,你叫我嗎?”
眼前的女子明顯是呆住了,她的表情很誇張:“不是叫你,難道我見鬼啊。”
突然間我對眼前的美女挺好奇的,她有點小野蠻,但很漂亮,我深深地被她吸引住了,我在想,這個美女一定是認識我的,不然她怎麼會在這裏照顧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應該去旁敲側擊,硬著頭皮去和這個美女搭訕。
看來這個美女一定是以為我跟她開玩笑了,因為我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
她說道:“如果你不是病人,我才懶得照顧你,現在醒了之後裝失憶了是吧?快去看敏儀吧,她昏迷好久了。”
“敏儀?她是誰啊?”
“敏儀,你的同居女友啊,陳朝陽,我告訴你,別跟我貧,偉岩和姚美他們就在敏儀那邊,剛才醫生說敏儀的情況不大理想。”
我的腦子在高速地運轉著。
“敏儀和偉岩,還有一個叫姚美的,他們都是誰呢?你可以告訴我嗎?”
“陳朝陽,你在玩什麼,我是麗琳,你知道嗎?”
麗琳?我在腦子裏搜索著這個名字。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頭部突然好痛,我抱著頭,麗琳也急了,然後她好像跑了出去叫醫生。
這時醫生進來了,還有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那個男的看到我之後特別地激動,他說道:“哥們兒,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可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都在擔心你啊,這下可好了。”
然後那個女的也和我打著招呼。
“你是?”我對那個男的說,我確實不知道他是誰,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醫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這個叫麗琳的女子和醫生說著話。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可以判定為失憶綜合症,因為病人的頭部受過猛烈的撞擊。”醫生的回答。
“那怎麼辦?”這時那個男人也緊張地問道。
我抱著頭,感覺頭部好痛。
“你們先冷靜下來,先讓病人好好休息,至於什麼時候能記起來,這個不好說,情況因人而異,有些人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之後慢慢就會恢複記憶,也有些病人可能一輩子也記不起來,但這畢竟是少數,他還這麼年輕,應該恢複很快的,多讓他接觸一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
醫生的這番話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情況還是挺嚴重的。
麗琳走了過來,對我說:“朝陽,你先休息,什麼事都不要想,聽醫生的話。”
之後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也走過來。
男的雙手按在我的雙臂上,說著:“朝陽,我是偉岩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是姚美,我們要結婚了,你還要做伴郎的。”這個男的介紹自己是偉岩,然後還拉過那個女的說她是姚美。
“結婚?伴郎?哥們兒?我好像真的沒有了印象。我想知道發生什麼事,還有我到底是誰,你們可以告訴我嗎?”
偉岩說道:“你叫陳朝陽,3天前在一個酒坊裏被陳鳳嬌一夥打暈的,是那個酒坊的老板通知我們過去送你到醫院的。”
“陳鳳嬌?酒坊?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到底去那裏幹什麼,那些人為什麼要打我。”
“睡覺,你還想活命的話。”麗琳的話音剛落,我也不好再問什麼了,隻是想著這個女子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在這裏?偉岩說是我的哥們兒,但她呢?
我好奇地問道:“麗琳,對吧,你叫麗琳,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呢?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還在這裏照顧我?”
這個女子也挺有趣的,她說道:“我是你曾經的美女房東,我和你同居過的。”
“真的嗎?難怪我覺得你很有親切感呢。”
“那當然了,快睡覺吧,其他的事明天再問,知道了吧。”
“遵命。”
這個女子笑得很燦爛。
睡在床上的時候,他們在一旁說著,我也聽得蠻清楚的,偉岩說:“麗琳,看來朝陽這次真的失憶了,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恢複記憶才行,對他們家都先瞞住,不要驚動老人家,老人接受不了的。”
然後麗琳接話:“這也好,現在他這樣子,我也不大放心,還有敏儀也弄成這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姚美也說道:“那個電話說得太急了,敏儀是因為擔心朝陽的生命危險,才遇上那場車禍的。”
我在聽著,我知道了一些關於我和敏儀之間的事情,她是因為擔心我,才出了車禍,而且還很嚴重,不行!我得去看看敏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