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2 / 3)

伯母的情緒也很不好,一直在抽泣,周圍有很多人在安慰她,叫她節哀。看著這個情景,我突然想起爺爺去世時的情景,同樣是令人悲傷比無。人與人之間的這份親情,隻有在離別的那一刻才能體會得如此之深。

我扶住敏儀,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知道此時此刻不管說什麼都不能填補她失去親人的痛苦,我隻有默默地站在她身邊,讓她知道我和她同樣痛苦。

人死不能複生,就讓死者安息吧!活著的人還是要堅強地活下去。

伯父的葬禮是在三天後舉行的,伯母似乎蒼老了許多,原本沒什麼白發的她在這短短的幾天驟增了許多。敏儀和伯母在靈位前,給來賓還禮,我也陪著敏儀來參加伯父的葬禮,看到這個場麵,我的眼睛也濕潤起來。

這時,我看到莫總也來了,他給伯父上了香之後就坐在一邊。

接著莫總後麵來了幾個人,我們都以為他們也是來為伯父上香的,可是這幾個人上完香之後,其中一個人就在靈堂說起話:“今天我們不是想來鬧事的,可是現在人多,說話也方便,老蘇去世了,我們也深感遺憾,但是有一件事,我們必須說清楚,老蘇在生前,我們合作了幾個項目,現在他去世了,我們合作的項目也要終止,合同上有白紙黑字寫明,任何一方違約都得承擔後果。”

說話的是一個帶墨鏡的男人,十足黑道老大的派頭,他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拿出一份文件來。

敏儀和伯母呆住了,在場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些人也太猖狂了,居然來靈堂鬧事,我問敏儀認不認識他們,她說不認識,也不知道她父親有這樣一份合同,伯母就更加不清楚了。

莫總站了出來,拿過那個人手上的文件,一把扔在地上,說:“你們幾個,如果想鬧事就直接找我,不要在這麼莊重的場合嘰嘰呱呱。”

帶墨鏡的男人說:“我們隻是按上頭的命令來辦事的。”

“有什麼事到我辦公室找我,今天不得在這裏鬧事!”莫總說完,把名片扔到這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接過名片一看,就對那幾個人說:“走!”

那些人雖然走了,在場的人還在議論著。我真沒想到在伯父的靈堂會發生這樣的事,看來我對敏儀的家庭背景了解得太少了。

從他們的議論聲中,我聽到了一些有關伯父的事。原來他是市裏最有名的建築工程公司的老總,現在他去了,肯定會牽涉到很多人和事,尤其是那些合作方,他們都是看著伯父辦事的,一旦少了這個靠山,少不了弄得人心惶惶。

我們都以為送走了那幾個人就沒事了,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進來一位打扮得十分妖豔的女人,當時我們都以為她隻是來送伯父最後一程的,沒想到她上完香之後,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各位,我也是蘇老的女人,我肚子裏懷了這個男人的種,大家說,他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任呢?”說完,她摸摸自己的肚子。

頓時,整個靈堂鴉雀無聲。我看到伯母的眼裏充滿了悲憤,冷冷地說:“人都走了,你去地府找他吧。”

這個妖豔的女人還真厲害,居然說:“我來這裏不是為了鬧事,我是來拿回自己應得的,大家說,我這麼年輕就跟了他,沒名沒分,還懷了他的種,他卻一聲不吭就走了,叫我母子倆以後怎麼辦?你們說,他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母子倆撫養費?”

這話一出,大家都明白,原來她是想來分家產的。

還是莫總出來,說:“大嫂,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發言權給我,我幫你們處理這些事。”

伯母點了點頭。

那妖豔女人聽莫總這麼說,就走到一邊蹺起二郎腿坐下。

“各位,老蘇剛過世,我們都希望他安息,現在有不速之客來這裏鬧事,追悼會就到這裏結束,其他的事,我們離開這裏再說。”

大家離開了靈堂,我陪著敏儀和伯母也準備離開。

敏儀的情緒非常不好,伯父去世她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現在還鬧出這麼多事來,我真擔心她會受不了。

本以為那個妖豔女人離開靈堂便沒事了,誰知道我們仨人走出門口,就看見她站在那裏,用惡毒的眼光看著伯母,說:“這家我分定了!你們就一邊站吧,我懷的可是兒子。”

伯母居然沒動怒,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前走。

誰也沒想到那女人反而生了氣,上前推了伯母一把,她額頭剛好撞在柱子上,立即流出血來。我和敏儀都被嚇呆了。

我過去扶起伯母,敏儀再也忍不住了,也過去推了那妖豔女人一把,說:“你幹嗎?!”

“臭婊子!你敢動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她邊說邊去扯敏儀的頭發,敏儀也氣在心頭,就和她打了起來。

妖豔女人發出一陣鬼叫的嘶喊聲,她和敏儀互相拉扯了半天,又罵了一陣粗口就氣衝衝地走了。

我們馬上送伯母去醫院,幸好沒什麼大礙,醫生幫她做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就叫我去拿藥,回來時,我聽到伯母跟敏儀說:“敏儀,聽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爸走了,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在的時候,有權有關係,那些人還會忌怕我們三分,現在人都走了,誰還會顧忌我們?我和你都不是官場的人,這事得忍一忍,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別理她就是了。”

“媽,我們幹嗎要怕她?幹嗎要看她的臉色做人?以前爸爸在,我不想他難堪,就沒理她,現在倒好,我們不去惹她,她反而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如果我們再忍著,她會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放肆,到時候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拱手讓給她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她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伯母突然幽默起來,說:“朝陽,這些天你也累了,我又跟你們住在一起,讓你們少了幹壞事的時間,我今晚回去,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好事了。”

伯母真幽默,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敏儀,她也在看我,相互就笑了笑。

伯母說什麼也不讓我們送她回去,我們拗不過她,就讓她自己回去了。

伯母說得對極了,這些天我們都在悲傷中度過,很久沒和敏儀做那事了,我真的很想,我想敏儀她也如是。人真的好奇怪,一旦有了親密關係之後,有了這種感情依托,就特別想做那事。

俗語說得好,久別勝新婚。一回到家,我就把敏儀按倒,就像兩個很久沒有過性生活的小夫妻,充滿著渴望和緊張。

我壓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額頭,她閉上眼睛,安靜地配合著我,臉卻慢慢地紅起來,我看她這樣,內心很激動,欲望就更加強烈,這麼一個嬌小的俏佳人就在我的魔掌之中,令我心生不忍。我就像第一次那麼小心那麼認真地吻,從額頭吻到嘴唇,這感覺真好,似乎永遠也吻不夠,她喜歡,女人都喜歡這樣,兩個舌頭糾纏在一起,欲望開始蔓延。

有時候,幸福可以很簡單,一起發呆,一起說悄悄話,或者擁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果生活一直保持這樣下去,我想,我陳朝陽這輩子就是幸運的、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