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著急,草草陪客戶吃完晚飯,就打的回家。下了車,我直奔小區碧螺居,看到我們住的那一層燈還沒亮,難道敏儀還沒回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會不會出事了?
方正從保安亭走來,就和他打過招呼,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方正,你有沒有看到敏儀,她回來了嗎?”
“我七點開始上班,好像沒有看到敏儀的車進來。”
那就是說敏儀沒有回來,我又拿出手機打她的電話,依然是關機,她不會去做什麼傻事吧,關機都一整天了。
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我跟自己說,不能亂猜,先在家裏等著吧。
我抱著JIMME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裏十分焦慮,每隔一刻鍾就撥一次敏儀的電話,可是一直都在關機狀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敏儀到底搞什麼呢?這麼晚還不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真是急死人,我坐不住了,得出去找找她。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目標,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會不會去了醫院。對了,伯父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不可以帶手機進去。主意已定,我馬上跑出小區打的去醫院。
到了伯父的病房,得知他已經轉去普通病房,我鬆了一口氣。按護士的指示,我找到了伯父的病房。
伯母見到我,笑著說:“朝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伯父。”
伯母聽了很高興,拍拍我肩膀想說什麼又沒說出聲。
“對了,伯母,敏儀今天來過嗎?”
“她打過電話給我,知道她爸爸的病情好轉,就說今天有點急事,不過來了。”
“哦。”
她不在這裏,她到底去哪兒了?
“伯母,敏儀還有其他電話嗎?她的手機一整天都關機。”
“什麼?朝陽,你和敏儀不是吵架了吧?”
“沒有,我們怎麼可能吵架,隻是她平時很少關機,我擔心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沒吵架就好,她隻有這個電話號碼,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朝陽。”
伯母嘴裏雖然這麼說,可看她給我擠出的笑容,分明就是在擔心敏儀。我又不好跟她說敏儀的私事,更何況說了她也未必明白,所以我幹脆就不出聲了。
又坐了一會兒,我要走了,伯母也隻是叫我小心點。
走出醫院已經是十一點,我又撥了敏儀的電話,這次是轉到留言箱,我便給她留言說:“敏儀,我是朝陽,聽到留言立即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我又發了同樣的短信給她,但是她沒有回複。
我叫了出租車,讓司機搭我去濱江,我想去那裏碰碰運氣,看會不會遇見敏儀。
在濱江轉了兩圈都沒見到敏儀的蹤影,已經快到淩晨了,敏儀,你到底去哪兒了?
會不會去了偉岩的酒吧,我病急亂投醫,馬上給偉岩打電話,他聽了有點驚訝,說敏儀沒去他那裏。
都這麼晚了,也許敏儀已經回家了,我還是回家吧。
又叫出租車司機搭我回碧螺居,到了小區門口,剛好看到夢妮扶著敏儀走了進去。
我欣喜若狂,急步上前,司機卻叫住了我,原來忘記給錢了,我掏出一百元給他就走了。
夢妮也看到我了,沒有驚訝,我不想隱瞞了,就告訴她我和敏儀是同居的。
她聽了之後很平靜,沒有我想象中她要問的問題。
我們一起扶敏儀回到家,待她上床躺好,我和夢妮就下樓到了客廳。
“夢妮,敏儀怎麼醉成這樣?”
“她今天感觸多,就讓她任性一次吧!”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但又很想知道,忍不住還是問了。
“夢妮,今天早上在電梯的時候,我聽到你們說嘉俊,他是誰?他回來了?”
夢妮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和敏儀同居,我就告訴你,嘉俊是嘉傑的弟弟,而嘉傑就是敏儀的男朋友。”
“男朋友?”
“是的,他們在一起六年多了,但是,這次嘉俊回來告訴敏儀,說嘉傑要和另一個女孩結婚了,婚期就選在敏儀和嘉傑相識的紀念日那天,9月18日。”
我一愣,說:“這是怎麼樣回事?嘉傑為什麼不親口告訴敏儀,而要讓嘉俊轉告?還有,他為什麼要選這個日子結婚?他到底想怎麼樣?”
我以為夢妮會告訴我的,可是她沒有,她隻是叫我好好照顧敏儀,就走了。
我走進敏儀的房間,見到JIMME有點驚惶地蹲在一邊,地上是被JIMME打翻的日記本和杯子。
我剛拿起日記本,還沒來得及翻開,就聽見敏儀在喊:“不要結婚!別走……”
我馬上坐到床邊,撫她的秀發,她的情緒不太好,迷迷糊糊在說什麼,我安慰她好一會兒,才又睡了過去。
我起身打算收拾一下被JIMME弄碎的杯子,敏儀突然一把抱住我,說:“別走,別走好嗎?”
我回頭看看敏儀,又坐下去,我握住她的手,輕輕撫她的臉,JIMME也走了過來,靠在我身旁。
我擔心了一整天,也許太累了,眼睛很澀,又怕敏儀需要我,不敢離開。我甩一下頭,強行睜開眼,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嚇了一跳,我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敏儀的胸部,難怪剛才感覺軟軟的,有很舒服的感覺。原來自己在無意識中做出了這種事情,我沒有繼續往她胸部裏彈壓,隻是輕輕地把手縮了回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隻手去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繼續,同時我好像聽到低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