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沒有震驚,沒有驚慌,沒有不安,有的隻是冷靜和平靜。
那麼鎮定,恍若剛剛我看到的隻是一場夢。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我笑著問了一句,神情和他一樣平靜,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心與心的距離。
不遠,但是無法跨越。
痛那般無聲無息,深入骨髓的痛楚在我的身體裏遊走叫囂。
原來麻木的心也還會痛。
終究還是在意的,終究還是在乎,明明告訴自己無數次,不能在乎,不能愛,會萬劫不複,最後還是做不到。
他的目光深幽,凝視著我,慢慢的鬆開蕭沫,然後平靜的朝著我們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來了。”
溫海滿臉懊惱的看著我,低聲的呢喃了一句:“嫂子,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來。”
我嘲弄的笑了笑:“我就是過來看看蕭小姐怎麼樣了?看來應該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我笑著和高耀祖說了一句,並沒有進去。
蕭沫得意的看著我,麵容冷漠,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蕭沫的手段永遠隻有一個,就是裝可憐。
但是似乎在高耀祖麵前永遠有用,因為她的病是因為高耀祖而起。
“小夢,進來坐會兒,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事的,就是看著嚇人,抽搐的時候會休克!”蕭沫學乖了,學會了在人前收斂對我的敵意。
她願意在人前演戲,可我不願意,我連一句敷衍的話都不屑說,轉身就走。
“嫂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你帶醫院來。我突發奇想來捉奸,結果居然真的抓到了。”溫海的話格外的刺耳。
我挺住了步子,朝著他說了一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溫海立刻不說話了。
我漫無目的的走出醫院。
溫海一直跟在身後,急切的說道:“嫂子,我哥不喜歡蕭沫真的,我看得出來,他是愛你的。”
我靜靜的笑了笑:“我知道!”
聽到我的話,他鬆了一口。
“回去吧。”我突然說了句話。
“那我們去一起拿車!”他不放心我。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噗嗤的笑出來了:“我是怕我自殺?”
溫海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窘迫的點了點頭。
“我去廁所,然後在這邊等你。”我推了推溫海。
溫海猶豫了下,最終匆匆的去拿車了。
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準備出去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鏡子裏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的相互‘糾纏’。
兩人動作奔放的近乎肉搏。
我此時站在這裏,轉身也不是,不轉身也不是。
下一秒,兩人的聲音已經在空氣中回蕩了。
我看著鏡子一眼,然後直接轉身。
兩人依舊旁若無人的。
我無語的看著渾然忘我的兩人,心底的酸澀和痛楚居然被這一場烏龍衝淡了不少。
兩人就在門口親熱,我要出去必須要他們讓開。
我輕聲的咳了一聲。
可兩人依舊毫無反應。
我索性也不顧忌了朝著他們說道:“麻煩讓一讓!”
兩人終於抬頭了。
那女人看到我臉色變了變,朝著我喊了一聲:“你是不是變態啊!喜歡偷窺。”
我無語的看著他們,不鹹不淡的朝著他們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公共廁所。”
那女人依舊咄咄逼人的說著:“你沒看到我們正在幹正事嗎?既然知道就應該閉上眼。你這麼盯著算什麼,知不知道羞恥啊!”
“你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可羞恥的。”麵無表情的朝著她說了句,直接從他們身邊越過,準備離開。
此時,溫海拿了車,來找人了。
他來找人的時候,我正好出來。
那男人和那女人摟著一出來。
“走吧!”我和溫海說了句。
溫海卻一動不動的定格在那裏,片刻,幽幽的朝著那男人說道:“你父親過兩天過壽了,你要回來嗎?”
聽到溫海的話,我詫異的朝著那男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