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靜默。
“這種事你讓傭人做就可以了。”老爺子又低聲的說了一句。
我的身體一僵,眼睛裏漸漸的升騰起一層的薄霧,隨即很快就被我壓製下去了。
我真的好像跌入一個深淵永遠都出不來了。永遠都是什麼都不知道,永遠都是那個最後知道的人。
想要開口問,可最終所有的話到都卡在喉嚨裏,如果真的想要告訴我,就不會什麼都不說。
心底苦澀而疼痛。我極力的把所有的痛楚都掩藏後,抬眸凝視著他們:“剛剛到,我是來給你們送水果的。”
說著一步步的走進書房,然後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轉身出去了。
我麵容已經恢複了平靜,朝著他們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了。
身後,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我一步步的朝著樓上走去。
四周的氣氛莫名的壓抑。
高耀祖一個多小時後才回房間。
關於剛剛的事,我們誰都沒提過,看到他回房,我猶豫了下,低聲的說道:“你知道虹虹的事了嗎?”
高耀祖已經猜到我想要說什麼,低聲歎看口氣:“別人的事我們無法插手,她既然把孩子打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聽到他的話,我驚的說不出一個字。
虹虹把孩子打了!
高耀祖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在電話裏居然隻字未提。
“什麼時候的事。”我沉聲的開口問了句。
高耀宗口氣淡漠的說道:“就在我們到香港那天。”
聽到他的話,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你刻意把我帶走?”
高耀祖淡淡笑了笑,身後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笑道:“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可能猜到虹虹什麼時候會把孩子打掉。那個男人是嚴誠安排的,他回來,我猜到虹虹肯定會做什麼,我不希望你牽扯在他們的事裏。”
高耀祖的話令我更震驚了。
那個男人是嚴誠安排的,什麼意思?
“嚴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沉聲的反問了一句。
高耀祖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看著高耀祖的樣子,不再追問。
高耀祖和嚴誠是同一種人,運籌帷幄。他們做事的目的一般人不會明白的。
“小夢,虹虹的事,我不是不幫,而是我不能幫,也幫不了。嚴誠是什麼認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們沒有資格插手。”看我恍惚,高耀祖低聲的和我說了句。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躺在床上。
看著他走進浴室,我耳邊回蕩著他們書房的談話。
杜月華之前來我家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高耀宗也說過.....
等他出來的時候,他低笑的和我說道:“明天我們去給老爺子挑個禮物,過兩天就是他生日了。”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相對無語,心與心的距離間隔了一座牆,恍若永遠都無法跨越。
“小夢,所有的事,等結束之後,我會告訴你。”他突然幽幽的說了句。
我背對著他,任憑他把我摟入懷中。
......
第二天,高耀祖原本要帶著我去給老爺子挑禮物,因為蕭沫的事耽擱了。
蕭沫在第二天一早有發病了。
這一次是真的發病,我看的出,她痛苦的縮在地上抽搐著。
早晨的時候,傭人聽到屋裏的動靜,撞開門匆匆忙忙進去。
進去的時候,蕭沫已經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看著蕭沫的樣子,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是真的有這種病。
是高耀祖送她去醫院的。
等他們去了醫院,溫海低聲的歎了口氣:“嫂子,你別生氣。蕭沫當年為我哥擋了子彈,整整昏迷了三年,等醒來後,她就有著毛病了。醫生說是神經方麵的問題,發作起來,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