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準備出門的時候沈眉才回來。
看到她滿臉疲憊的樣子,我低聲的歎了口氣,沉聲和她說道:“沈眉,就算是為了報仇,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折騰自己。”
就算沈眉穿著厚實的大衣,我也能看到她脖子裏的吻痕。
這樣的沈眉太讓人心疼了,太作賤自己。
沈眉淡然的笑了笑,然後嘲弄的說道:“小夢,我的籌碼就隻有我自己這個身體,你說呢?”
看著她的樣子,我莫名的心疼,低聲的歎了口氣:“你上去好好休息吧!”
沈眉扶著樓梯疲倦的走著。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底說不出的酸澀。
被最愛的男人和被親妹妹算計,怎麼能不恨,我當初以為她真的錯手殺死了她的丈夫,沒想到她是幫妹妹頂罪。
如今的決然和冷酷實在讓人心疼。
我出門的時候,試著聯係湯一明,他沒接我電話。
我也沒在意,直接到了我們昨天約好的地方。
看了看時間,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湯一明以前很少遲到的。
點了被咖啡,在咖啡廳等了一個多小時,湯一明卻還沒來。
我連續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心底疑惑,我虹虹打了個電話打聽湯一明的事,結果虹虹也說今天嚴誠想要找人,找不到他了。
我心猛的沉了沉,依稀的感覺不對勁,又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人接。
我起身朝著湯一明住的地方過去。
他住的地方是嚴誠安排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顯然是沒人,我從你窗戶望進去,被子折的很好,昨晚應該根本沒回來過。
稍後,虹虹就給我打電話了,大抵意思就是嚴誠那邊也在找人。
湯一明又憑空的消失了。
這次消失和上次不一樣,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預兆,好像突然人就不見了。
我到嚴誠的別墅已經是下午了。
虹虹的小腹已經有一些痕跡了,雖然不明顯,但骨子裏已經透著孕味了。
我恍惚的看著虹虹,想起我失去的那個孩子。
嚴誠看出我的異樣,淡淡的說道:“湯一明那邊我繼續會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嚴誠的聲音,我這才回神,蹙眉沉聲的說道:“湯一明為什麼又不見了。”
嚴誠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隻是低聲的和我說了句:“杜月華沒死?”
我有些詫異杜月華的事居然連嚴誠都知道了。隨即想想,嚴誠和高耀宗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在嚴誠這邊燒了點粥,準備晚上給高耀祖送過去。
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一個身形高大的女人直接朝著這邊衝了進來,看到我就揚手朝著我一巴掌:“嚴誠又換女人了!你什麼時候跟嚴誠的,你知不知道嚴誠是靠著誰才會有今天的。如果不是我家的錢借給他做生意,他會有今天嗎?現在有錢了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之前那個賤人呢?她不是懷孕了嗎?是不是懷孕了不能伺候嚴誠了,嚴誠就找了你。”
眼前的女人目測有兩百多斤,身形魁梧,長相不說難看但也不好看。她的形象和嚴誠深沉、俊美的樣子完全不搭。這個女人骨子裏透著鄉土氣,而嚴誠身上總有著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氣勢。
這兩個人是夫妻!
我都忘記了她打我一巴掌,隻是詫異的看著她。
打死我都無法想象嚴誠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這樣的女人結婚。
並不是看不起她,隻是兩個人的畫風不搭,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之前虹虹說的時候,我隻以為她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如今看到我真的不知道說啥好。
她大概感覺我看著她的目光帶著輕蔑,又反手朝著我一巴掌:“長的漂亮了不起啊!”
這次,我直接擋住了她的手。
她更惱羞成怒了,猙獰的指著我說道:“你等著,我的律師很快就到了。”
她話音剛落,身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從電梯進來。
我蹙眉看著了他們一眼,拎著保溫桶就要走。
那女的一把把我拉住了,冷聲的朝著我說道:“你還想走,今天我帶著律師過來,就是來談離婚的,這就是證據,張律師,我要告嚴誠重婚罪,這個女人都和他非法同居了。”
不等律師說話,她又繼續說道:“我已經掌握了嚴誠和顏虹虹那對賤人出軌的證據,再加上這個女人,應該能讓嚴誠淨身出戶了吧!我出那麼多錢請你給我打官司,你別跟我說你沒有把握。”
律師一個字沒說就被這個女人一頓搶白。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實在無法想象她和嚴誠在一起是什麼畫麵,也無法想象他們躺在一起是什麼畫麵。
看著眼前的眼前,我腦補了一下,頓時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