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眾生萬物皆為本性之惡。
“長老,又有幾位門派弟子被殺了。”整座火舞派上空布滿了漆黑的雲層,道道雷電不時的竄出,執法長老麵色淒然的點了點頭。
“天要亡我火舞派啊,兩位太上長老怎麼說?”執法長老坐在台階上問道。
“不知,不過紫月世界被兩位太上長老的封印護在了虛空中,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名弟子戚戚然的說道。
執法長老臉色瞬間苦澀了起來,看著這名弟子不解的神色歎息道:“連你都知道紫月小姐被隱藏在虛空中了,那些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們門派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兩千多人,魚龍混雜下難免有心智不堅定的。”
“那……那該如何是好啊,前掌門已經叛變了,我們門派的那些隱匿的密室肯定也難逃那些人的毒手啊。”
“順其自然吧。”執法長老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林天的身影。
執法長老抬頭看向了天空,那天空已經變成了混沌般的漆黑,渾濁的氣流不斷的飄蕩著。
“老祖,那名紫月的少女已經被證實讓那兩個老不死的隱匿在虛空中了。”天火老祖高大的身影站在虛空外,身上冒著數米高的火焰,黑紅色的火焰看起來格外的威嚴。
“所以?”天火老祖問道。
“明白,我們盡快去找。”黑衣人愣了愣大汗淋漓的躬身急忙去找。
“也罷,那梁吟的體質雖然是上乘之選,但遠不及這名紫月的少女的體質,這可是萬年難遇的體質啊,要是將其作為鼎爐,老夫必然成功晉升飛升大能之列,再也不會看那所謂大派的顏色行事了。”天火老祖迷醉的握緊雙手,頓時火焰蓬的燃燒了起來。
“隻要月兒能夠活下去,我們死了算什麼。”火舞派太上長老一臉淡然的看著不斷冒氣黑煙的門派跟急聲頻臨死亡的慘叫輕聲說道。
“翁。”
一聲漣漪在遠處出現,幾道身影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我說太上長老,您就說說那紫月小姐藏在哪裏了,犧牲她一人保全整個火舞派豈不是很劃算,何必這樣死磕到底呢?”一聲唏噓的聲音帶著無奈勸慰道。
“劉羅,當初老夫讓你做的這火舞派掌門,讓你從一個落魄的散修變成了一方的掌門,你教唆你的兒子叛出門派,現如今你有跟這些人狼狽為奸,真讓老夫失望啊。”太上長老目光夾雜著寒氣盯著為首的中年人。
“太上長老您這就說的不對了,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早已不是這火舞派的掌門了,可不能這樣給我扣上一個忘恩負義的帽子啊。”劉羅一臉誠懇的說的。
“您看,這火舞派已然變成了焦土之地,門派的長老都死光了,何必讓剩餘的這千人一起陪葬呢,我記得紫月小姐是有個什麼體質的吧?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蘇醒,說不定早已消失了,再者說了那天火老祖可是我們天火世界的主宰,跟著他可一點都不吃虧啊。”劉羅歎息的看向了到處死人的門派不忍的說道。
“當然,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指望這三言兩句就能勸動兩位老祖,說到底我對這火舞派還是有感情的,希望兩位老祖好生考慮考慮。”劉羅說完,不遠處又是幾聲慘叫。
“老頭子,值得嗎?”劉羅走後,老姬微微歎息輕聲問道。
“值得,我們窮盡一生不就是為了紫月的天賦蘇醒嗎?為何取名叫做紫月,就是為了時刻的提醒我們,那紫月大派是我們的,我們才是正統,他們隻不過是一群鳩占鵲巢的下流之輩而已!”
“轟隆隆!”
天空的雷電越加的急促了。
雷電將天地照耀成了白晝的模樣,也照到了兩位太上長老蒼老的臉龐上。
“轟隆隆!”
又是幾道雷鳴,最邊緣的火舞派的天空上開始流淌著黑紅的火焰,這火焰凝實厚重不斷的從漆黑的雲層流淌下來,從遠處看就像懸掛在天際的額一道瀑布,隻不過這瀑布是猩紅色的。
炙熱的火焰上接天際下連大地,猶如一道千米的屏障緩緩的開始移動,所到之處大地上的建築樹木一切生靈全都被燒成了焦黑色。
一時間,原本散落在火舞派的弟子紛紛拔地而起向著火焰屏障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們這是要一寸寸找啊,這樣遲早會找到月兒的。”老姬擔憂的看著火焰屏障的移動急聲喊道。
“先看,不要慌,這麼大的地方要一寸寸找所耗費的靈氣是何其的龐大,哪怕那個強者是渡劫大能也不能以如此快的速度一直探查,我們還有時間。”
“有時間又如何,我們還不是被困在這裏出不去。”老姬眼睛通紅的下意識的打算看向虛空的一處,被太上長老瞬間拉扯了過來。
“別看!千萬別看月兒所在的地方,我懷疑那個強者正在虛空中監視著我們,這道火焰屏障如此之大,他肯定不能一直堅持,為的就是亂我們的心智。”
就在太上長老急聲的說的時候,虛空高處天火老祖高大的身影露出了一絲遺憾,差一點,差一點就找到那個少女隱匿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