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夕陽將整個世界侵染成了溫馨的暖色,高大的城門籠罩了大片的陰影,陰影下是一群茫然帶著不解的凡人修者。
儒袍修者顫抖著雙手,那把銀白色的劍刃沾滿了粘稠的血液,一顆大好的頭顱滾在地上。
“就……就這樣死了?”儒袍修者蒼白著臉色下意識的問道,但一說出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起來,身後是茫茫人群,每一個人都用疑問的目光盯著他。
這麼強大的一個修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死了?
那些神秘的強者布置了這麼龐大的一個陣法,就是為了困住這個強者,但……為何沒有想象的慘烈,隻是一劍下去便跟殺了無數次的野獸一般的死去。
“死了……死了就好,這下我們安全了吧?”一個幹瘦的修者充滿著欣喜喊道,左臉上布滿了一大片的麻子,由於興奮而看起來格外的惡心。
“怎麼就死了呢?”儒袍修者自言自語的說了好幾句猛地反應過來猶如蛇咬了一般身體一顫將手中的劍扔的遠遠的,他是一個飽讀書海的人,原本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林天自殺,可到頭來卻是自己親手殺了這個強大的修者。
於是,整座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安全了,十萬人很快的就傳了個遍。
沒人在理會躺在血泊中的斷頭屍體,很快的眾人紛紛散開,孩童被婦人拉著手走向了街道的一端。
時間逐漸的過去了,被嚇唬的瑟瑟發抖的城重新散發出了活力。
“道友,這次我們能得救全是你的功勞啊,要不是你能說會道讓那位強者心性挫敗,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讓其伏法,來,在下敬你一杯。”高大的酒樓中,坐滿了一幹修者,儒袍修者臉色紅潤的坐在中央,不斷的有修者起來敬酒,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結丹的修者,第一次讓這麼多人敬畏是何其的光榮。
不知不覺的,儒袍修者的胸膛越來越高,尤其看見有幾位元嬰的老祖對著他點了點頭,這種傲色讓他嘴角翹起了笑意。
原來被人敬畏真的是說不出的亢奮。
“這次能夠逃脫全仰仗諸位……”
“轟!”
儒袍修者剛剛露出笑意,猛地天地一震,巨大的轟鳴攜帶著雷鳴般的響聲瞬間穿透了整座城。
所有人臉色一邊瞬間掠出,儒袍修者放下了酒杯看見瞬間消失的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前一刻都對自己恭敬有加,出事了就一個個忘記了他的存在。
儒袍修者緊跟了出去,發現天空突然格外的幹燥,臨近傍晚的天空絲毫沒有淡淡的昏暗,反而格外的耀眼,天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雷電光團,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電瞬間劈了下來,將下放百米區域的房屋全部燒成了焦黑。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那個強者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有天災啊?”儒袍修者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團雷暴的雷電喊道。
但沒有人回答他,每隔半個時刻一團雷電從天而降,隨機的轟炸這座城的每一處,幸運的隻是房屋消失,但也有不幸的數百人直接被雷電燒成了虛無。
“那個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停止?你們說好的。”突然一個元嬰修者嘶啞的怒吼,就在剛剛他的幾名弟子瞬間被雷電擊中變成了虛無。
“轟!”
一道閃電一瞬間擊中了怒吼的元嬰修者,身體瞬間變成了黑炭的模樣,風一吹變成了黑色的粉末。
於是,整座城的修者又開始驚恐了起來,甚至有修者不顧一切的衝向門外,但毫無遺漏的全部身死,這種眼巴巴的等待著死亡的感覺讓所有修者凡人瘋狂了起來,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道雷電會劈向哪裏,這種死亡才是最煎熬的。
“你們看,那是什麼?”一道稚嫩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指著後方喊道,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去接著如圖雷噬般臉色出現了驚恐。
城門口原本死去的林天身上突然散發著淡淡的光斑,片刻後一具完好無損的身體出現在半空。
“我分明……我分明斬下了他的腦袋啊,怎麼又活了呢?”儒袍修者結結巴巴的喊道,接著眼中出現了懼色,因為他親自出手割掉了這個強者的頭顱,萬一他報複怎麼辦?
儒袍修者腳步逐漸的開始後退,看著所有人都被林天的複活震驚了,打算偷偷的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道友你要去哪裏?”幾聲詫異的聲音讓儒袍修者身體一頓。
“我明白了,本來天災消失了,但這個強者沒有死所以天災再次出現了,肯定是這樣,道友你再去讓他自殺,我們這麼多人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這麼死去。快去啊。”一個元嬰強者恍然的喊道,接著一把抓住儒袍修者的衣襟推了出去。
“快去,讓他死。”
“對,他剛剛就不反抗的死了,肯定是怕了我們這麼多人。”
“沒錯,這一次他死了我們全部上將他剁成碎末,諸位道友祭出火球術將其屍首燒幹淨,我就不信他還能活!”一名滿臉橫肉的修者惡狠狠的盯著林天。
所有的修者都已準備好了,這次這個強者死了一定將其燒成灰燼。
“林道友。”儒袍修者回頭看了一眼,轉身盯著林天露出了笑意。
林天淡然的盯著儒袍修者,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完全看不出是被人砍掉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