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林天在短短一個月從化神巔峰飆升到渡劫巔峰,他相信這樣誇張的境界暴漲林天肯定沒有穩固修為,甚至有些散亂。
林天依舊沉默。
事實上,從站在神魔殿內到此刻,林天就沒有怎麼說過多的話,但不說話不代表退讓。
林天看了看隱匿在虛空中的雪主,又看了看滿臉譏諷的羅天,繼續沉默了下來。
之所以沉默是因為林天隻會一招,劍道之主廢除了林天所有的法訣神通,但他得到了仙劍,學會了劍典的第一招。
他怕自己一旦出劍一切可能都沒有了。
他怕一劍斬碎那個老姬。
他怕一劍斷絕了神魔殿的傳承。
除了雪主,其他的所有人都會死在自己這一劍之下。
所以自始至終,林天都沉默。
沉默的想讓這些人不要死。
“冰女一族是被詛咒的一族,被詛咒了萬年,所以你能幫就幫一手吧。”呂中將林天拉到菜地裏,彎腰摘下了一片青菜嚼了嚼對著林天說道,道門之首為何會對冰女一族格外的憐憫,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可憐了,林天至今都沒有看到她們可憐之處。
於是,林天右手垂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很是破舊的靈牌高高的舉在手中。
頓時,風雪肅靜。
“那是?”天靈聖女隔著很遠的距離眼睛一縮不確定的眨了眨眼。
雪主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但也有一絲失落。
虛空之中,姬婆婆一步走了出來,站在羅天的身邊,蒼老的麵容似乎很費解的皺在了起來,真的很像一朵凋零的老菊花。
姬婆婆看了很久很久,於是林天就將靈牌舉了很久,最終姬婆婆嘴唇動了動想要諷刺什麼,但這枚靈牌上散發的淡淡的氣息讓她敬畏驚恐的轉過身一步步走向了神魔殿。
“你還是要來測試,那怕你是哪裏來的人。”漫天風險狂湧進先前的真空地帶,呼嘯的風雪急促的降臨了下來,仿佛先前的壓抑讓天空都不痛快。
“為什麼啊?”羅天先是怔了怔,眼中的暴躁讓他整個臉看起來很扭曲的咆哮的質問道。
身邊兩個老姬搖了搖頭,紛紛轉過身跟著姬婆婆走向了神魔殿。
“到底是為什麼啊?不就是一個破牌子嗎?”羅天指著林天瘋狂的喊道,好像一個被搶了糖的孩童。
雪主緩緩的降臨了下來,對著林天露出友好的笑意轉過身麵若冰霜的看著扭曲的羅天輕聲說道:“因為這枚靈牌是道觀的。”
說完身影融入了暴風雪中消失不見。
天靈聖女始終沒有看林天,她最先看中林天是那時候林天很有可能得到仙劍,所以她對林天抱有情愫或者是一種押注。
可,林天方才的模樣跟一個普通的修者有什麼區別?
她以為林天站在神魔殿那麼的高冷是因為擁有仙劍強大的實力。
可……
失望中,天靈聖女對於林天的好感消散了,哪怕你比羅天更加的氣運深厚,不還是廢物一個?
出手都不敢,隻能借助道觀的威名?
失望之極。
雲火舞吐了吐舌頭緊跟了上去。
“道觀?”羅天不斷的念叨著,最後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了起來。
道觀,隻是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大陸第一強者呂中。
林天摸了摸發梢,發現冰霜已經消失了,看了看漫天的風雪不在乎羅天失魂落魄的模樣苦笑的走向了神魔殿。
這些人……都很冷。
依舊明亮的大廳內,羅天拋去了方才的心灰意冷,目光寒冷的盯著拿著石頭的林天。
姬婆婆對於道觀很是忌憚,但不代表著他對林天很客氣。
道觀依舊數千年沒有傳人了。
在不確定林天是否是道觀的弟子,沒有人敢在淩雲大陸對他動手。
因為有呂中。
那個一言不合暴走的狂人。
人人都說道教都是清心寡欲,和善無怒的心境人,但呂中不是。
他是瘋子。
所以他才是大陸第一強者。
“將魂力注入其中便是了。”看見林天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握著石頭雪主善意的提醒道。
天靈聖女與先前的情緒千差萬別,根本不看林天一眼。
一個連出手都不敢的人,有什麼可以關注的?
林天無奈下,魂力開始翻滾,接著一股潺潺流水的魂力順著識海噴湧而出,落到了石頭上。
“嗡嗡嗡”
石頭開始散發無數的線條,跟先前神魔之子的異象一模一樣,就連天靈聖女都將目光看向了林天。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的時候,流光溢彩的線條盡數消失,而石頭又變成了普通的模樣。
“果然如此”姬婆婆冷笑道。
“廢物。”羅天不屑一顧的譏諷。
身後的兩個老姬也放下心來。
雪主失望的看著林天,絕美的容易黯淡了起來。
天靈聖女徹底的不再看林天,她是聖女,有舍有得,一旦拋棄什麼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就連一臉緊張的雲火舞也眨了眨眼。
譏諷,不屑,嘲諷,紛紛在大殿響起。
林天很是奇怪的看著手中的石頭,識海中一雙眼睛浮現而出,磅礴的魂力順著目光再次的噴湧而出。
“廢……”
就在羅天毫不留情繼續譏諷的時候,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