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個院落也沒有看見李大哥,林天從牆上翻下下去,突然目光一滯隨後放鬆了下來露出了笑容:“小朋友又是你啊。”
還是昨天那個吃著東西的小朋友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林天從牆上翻了下了,見狀林天笑了笑轉身離開,等走到巷口的盡頭的時候林天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僵硬了起來,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依舊盯著自己的小孩輕聲的問道:“小朋友你每天早上都站在這裏幹嘛啊?”
小孩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中的餅子,偏著腦袋思考了片刻脆脆的說道:“哥哥我看見了哦。”
“看見了什麼?”林天依舊溫和的笑著。
“不告訴你,略略略。”小孩突然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扭頭跑開了。
林天呆了許久,回到了書店內,坐到桌子旁邊咕咕咕的接連灌了三大杯涼水。
第二天,瓷器店依舊沒有開門。
接連三天後,林天在清晨走到了三天前發現白骨的地方,隨後重重的坐到了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喃昵道:“他們不會真的做出那種事吧?”
回到書店,林天惴惴不安的在地上走來走去,整個小鎮這些日子雖然有三百多人,但似乎自己隻看見了寥寥幾人啊。
三個中年人,鎮長,賣包子的老板,瓷器店的李大哥,以及那個小孩子。
剩下的人似乎一直都蜷縮在屋內從未露過麵啊。
夜晚,林天偷偷的從屋內翻了出來,每次到了晚上一片漆黑,街道上卷起了灰蒙蒙的霧氣,小心的爬上一個矮小的房屋又爬到了二層閣樓,聽了許久都沒有聽見裏麵的人聲後,林天小心翼翼的揭開瓦片用手堵住縫隙以防止風吹進去驚醒裏麵的人,隨後林天的目光逐漸的呆滯了起來。
裏麵一片漆黑,但透光從窗戶外麵的月光林天依稀看見了兩具白骨整齊的躺在床上,地下是已經漆黑的血跡,而且在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大鍋。
眼尖的林天看見了一根手指仍在了桌子的低下,而手指上有幾個牙印。
接連五六家都是這幅如同地獄般的慘狀。
風慢慢的吹來,差點將林天吹了下去,身體發軟的林天強行的撐著身體走到了包子店老板房屋的上麵,吞了吞唾液揭開瓦片,隨機林天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到了極點,臉皮不斷的開始抽搐了起來。
“哼哼哼”
包子店的老板屋內亮光點著,穿著一身圍裙拿著一把大菜刀不斷的開始跺著,在一個兩米大小的案板上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子,女子的左胸已經被挖了出來,一隻腿也被剁了下來。
但女子卻依舊發出微弱的呻 吟,眼中充滿著死寂絕望。
更加讓林天驚駭的是,旁邊蹲著半天在巷口的那個小孩,小孩嘴裏咬著一張大餅,正在洗刷著一根大腿。
嘴裏發出哼哼哼的聲音。
“哥哥,我看見了哦。”依稀中,林天的腦海似乎響起了那個小孩脆脆的聲音。
女子絕望麻木空洞死寂的目光裏麵好像有一顆石子,逐漸的看向了屋頂,突然怔住了,一絲奇異的神色在女子的眼中散發出來。
“割!”
女子另一個胸部被完整的割了下來,包子店的老板輕哼了兩句小心的將這坨肉放到了旁邊的水盆裏,霎時間血花開始蔓延。
女子猶如牲畜的被一刀刀的割著,目光帶著奇異的神色緊緊的盯著趴在屋頂的林天,林天都不懂女子的目光,但不知道為何一股讓他想要大喊的衝動讓他的拳頭緊握了起來。
林天不敢看女子的眼神,小心的將瓦片遮蓋了起來,隻是在最後的縫隙一刹那,林天清晰的看見了一把菜刀砍在了女子的脖頸上。
林天小心的跳下了屋頂,隨後發狂一般的狂奔了起來,不斷的開始大口的喘氣,回到了書店內,林天扭頭找到了手中的柴刀大口的喝了幾口涼水隨後眼睛通紅的衝出了書店外。
包子店的路林天很是熟悉,拿著柴刀一腳踹開了門,不斷的胸膛起伏著。
包子店的老板詫異的端著一杯茶看著林天詫異的問道:“林兄弟,這大半夜的你這是?”
林天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下意識的目光看向了地上,依稀看見了一些血紅色的液體。’
林天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個女子的目光,那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死寂,麻木,空洞。
“啊!”
林天大喊了一聲,手中的柴刀開始轉動隨機扔了出去,從小在森林打野味的他深諳站在遠處將逃跑的動物砍死的動作,所以遲鈍的柴刀準確無誤的砍在了其脖頸上。
“咯……”包子店的老板指著林天發出了被人掐著喉嚨的聲音,隨後雙手捂住脖頸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赫赫赫”
林天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雙手扶著腿彎著腰不斷的大喘氣。
就在林天因為第一次殺人心開始茫然的時候,一聲吃東西的聲音讓林天僵硬的腦袋看去。
那個小孩正一臉平靜的看著林天將他的父親砍死,拿著一張大餅慢慢的咀嚼著,天真無邪的麵容在安靜的夜晚響徹的很是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