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乃天地之首,老夫,乃天地之祖!”
老者突然站起,仰頭豪邁的喊道,舉手投足說不出的霸道睥睨,但葉皓月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隨後老者一臉的惆悵的看著林天:“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顆救濟天下的俠客之心,還是深居在這深山老林中沒有遇到讓他狹義的心跳動的事?”
老者自語了一句,隨手將酒壇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著屋內走去。
葉皓月迷茫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傅,又看了看林天,使勁的揉了揉眉心頭痛的將林天抱起扶到樹下,又轉頭看向這片狼藉的空地開始擼起袖子打掃起來。
夜逐漸的深了起來,葉皓月抱著劍看著身邊呼呼大睡的林天皺起了眉頭,夜空很是明亮,所以他靠著大樹也能看見那漫天的星辰。
“師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葉皓月挪了挪身體讓自己靠著更加舒服一點,隨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夜風微涼,夏蟬清脆而委婉,當葉皓月也入睡的時候,林天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一道虛無的光暈,光暈很淡似乎是一道人影。
人影的目光徐徐的看著葉皓月,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開始蕩漾了起來,周圍的風逐漸的似乎變成了寒風,讓林天跟葉皓月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身體。
就在目光冷到了極點的時候,葉皓月的腦袋上也同樣出現了虛無的身影。
兩個身影互相注視著,許久後葉皓月的虛影發出了一聲這個世界沒有的聲音:“你憑什麼跟我爭奪?你有什麼資格凡人?”
而林天的虛影也不甘示弱,目光淡然的看了許久說出了讓葉皓月吐血的話:“你來咬我啊。”
“小子,別讓我在外麵看見你。”
“別跟我放狠話,有本事看這件寶物是誰的。”
“你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敢跟我爭奪?笑話。”
“閉嘴!”就在林天的虛影打算說話的時候,屋內響起了一道憤怒不屑的怒吼,夾雜著一絲壓抑的殺機。
見狀,林天跟葉皓月的虛影紛紛消失不見。
而那道屋內的聲音也沒有在出聲,夜晚的夏蟬更加的叫的放肆了,似乎剛剛屋內的聲音正是對這些夏蟬喊的一般。
三天後。
林天跟葉皓月遮擋住了大太陽,逐漸的兩人走到了一個小路的岔道上,林天怔了怔,葉皓月也停了下來微微愣了愣隨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的許久。
還是葉皓月率先向著左邊走去,隻是似乎感受到了林天的注視,身體微微晃了晃轉眼消失在了叢林中。
隻剩下抱著劍鞘的林天沉默的站在這片荒蕪的叢林中。
許久後,林天才邁動腳步向著右邊走去,依稀在腦海中還響起師傅的話語。
“我要你們兩個分別去兩個不同的地方,皓月你去一處土匪橫行官服無為的荒亂之地,而林天我要你去一個法度之地,哪裏百姓祥和與世無爭,你們需要做的是在哪裏待夠半年。”
“師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林天一邊走,一邊苦惱的思索了起來,更加奇怪的是師傅明確的告訴他跟葉皓月,在踏出山坡的一瞬間兩人不得說一句話。
半個月後,林天懷裏揣著一堆野果手裏提著一隻剛剛抓住的野雞撥開了層層密密的叢林,隨後臉色一喜,引入眼簾的是一座朦朧的小鎮。
“終於到了。”林天扔下了手中的野果跟野雞,一臉的喜悅的向著這座期盼許久的小鎮走去。
剛剛走進小鎮的門口,林天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就從小鎮跑出來幾個身穿幹淨衣服的人。
“小兄弟你怎麼了,要不要幫忙啊?”一個臉上有幾顆麻子的中年人一臉關切的問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攙扶著小兄弟進去啊,估計是走散了。”另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嗔怒了一句,剩下的急忙將林天攙扶著向著小鎮走去。
林天沒有說一句話隻能傻嗬嗬的被攙扶著向著小鎮走去。
林天身後是茂盛的森林跟一望無際的荒蕪,而身前是幹淨如祥和之地的小鎮,看起來小鎮人人都是樂善好施心存善意的大好人啊。
林天這樣心裏想著,早就將師傅告誡的話扔到了腦後。
那句話便是:不已目光看世界,不已麵貌識善惡。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地方,葉皓月雙手緊緊的握住劍,周圍都是彪形大漢,個個都是匪氣橫生的,但沒有一個人看葉皓月一眼,紛紛都是急急忙忙的拿著大刀長矛在趕路,偶爾有幾聲滾開別擋路的馬蹄聲響起。
“這裏……”葉皓月突兀的看見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幫忙搬著糧草,而周圍都是一些土匪模樣的人跟在一起搬。
似乎這些百姓不是怎麼怕這些土匪啊,倒像是每個人眼中都有一股奇異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