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生鏽的老鼠夾林天歎了口氣將老鼠夾扔了出去,緊接著用帶著的鏟子開始慢慢的挖土。
半晌後,鏟子發出襠的一聲脆響,林天見狀急忙的將鏟子放下用手慢慢的撥開泥土,將一罐腦袋大小的深紅色酒壇挖了出來。
看著這壇酒,林天莫名的生出失落的神色,隨後小心的抱起酒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隱蔽的地方,不時的回頭看,這裏代表這他兒時的秘密,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每天最快樂的事就是早上起床一個人守在這裏,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秘密,並且守護它,山上一共就兩個人所以這裏反而成了林天承載記憶的地方。
等林天走到了屋前的時候,葉皓月正在慢慢的擦拭著手中的劍,一頭碩大的鹿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林天叫了一聲師傅後就將酒壇放在了台階上,老者歎息了一聲仰頭看了看天輕聲說道:“晚點做飯吧。”
說完便將台階上的酒壇抱起了放到了桌上,麵色複雜的撫摸著。
林天低著頭失落的坐到了大樹地上,雙腿蜷縮著將腦袋放在上麵。
“師兄,師傅這是怎麼了?”葉皓月坐到林天的身邊,抱著劍一臉擔憂的看著似乎入魔一樣的師傅問道。
“我不知道啊,師傅從來沒有這樣過。”林天看著師傅不停的摸著酒壇自語的樣子,覺得很是想不明白,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兩人就在樹下怔怔的亂想了起來,不知不覺太陽的溫度已經沒有了這麼的強烈,夕陽的餘光灑下了淡黃色。
“吃飯。”老者猛然抬起頭蒼老的聲音喊道。
已經昏昏欲睡的林天猛地打了一個冷顫,急忙的站了起來,看見自己半個時辰早已剝皮剔骨的鹿一臉嚴肅的開始放進鍋裏煮沸了起來。
“師弟,將大香跟花椒遞給我。”林天揭開鍋蓋喊道。
“來了來了。”葉皓月急忙的遞過香料,隨後將剩下的調料放到了地上也是一臉的緊張。
因為林天早已經跟他說了,這深山所有的野味唯獨著鹿是最為難煮的,也是腥味最難以剔除的,所幸兩人經過一個時辰的忙碌,鍋裏開始散發出濃鬱的香味,見狀林天將幾捆大蔥扔了進去。
一個時辰後,濃鬱的味道散布了方圓十米的地方,讓人聞起來食欲大增,已經一天沒有吃飯的林天跟葉皓月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液。
老者抱著酒壇走到了鍋前,林天機靈的搬來了桌子,老者緩緩的坐了下來,將酒壇放到桌子上,隨後拿起了筷子看了林天跟葉皓月一眼沉聲的說道:“今個,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吃。”
葉皓月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看林天,後者已經滿臉的震撼了。
“快點!”老者不耐煩的大喊了一聲,將林天跟葉皓月嚇的一哆嗦。
兩人急忙端來碗筷乖巧的坐到了一邊。
隨後師徒三人沉默不語的怪異的開始了吃飯,隻是林天明顯就有些慢,每次筷子伸了半天等老者先從鍋裏夾了一口林天才會動筷子。
吃的差不多了,老者緩緩的放下了筷子,隨後毫不猶豫的拍開了酒壇的封泥,霎時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濃鬱的酒香瞬間爆發了出來,就恍若了壓了了千百年蠢蠢欲動的殺劍一瞬間出鞘,磅礴的味道讓林天直接臉色通紅了起來,哪怕是葉皓月都眼中出現了一絲醉意。
老者見狀眼中出現了一絲傷感,給三人都倒了一杯,隨後端起酒杯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了一口,霎時間眼中滿足到了極點,隨後輕抿了一口舒坦的閉上了眼睛。
林天跟葉皓月見狀互相看了看,隨後端起酒杯直接倒入了口子。
“咳咳咳”
葉皓月還好,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雖然酒烈且辛辣但隻是微微的咳嗽了一聲。
反觀林天直接被嗆了一口,瞬間捂住脖子臉色通紅的開始劇烈的咳嗽了出來,放下杯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似乎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
葉皓月剛剛站起來打算攙扶林天,猛地老者一瞪眼,葉皓月隻能悻悻的坐了下來,隻是一臉的不忍心的看著林天。
許久後,林天慢慢的站了起來,隻是身體開始搖晃著,顯然一杯倒的酒量。
沒有理會已經搖搖晃晃的林天,老者看著葉皓月許久,知道葉皓月頭皮發麻的時候,老者才輕抿了一口酒輕聲的說道:“明天你就跟林天下山吧。”
“師傅。”葉皓月臉色瞬間呆滯了起來,他已經在這裏三年了,要說完全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本以為習慣了在這裏的生活,但如今師傅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他心裏開始慌亂了起來。
“聽為師說,你們下山去做一件事,本以為老夫的劍法隻有林天可以繼承,但奈何林天雖然有一顆劍心,但為人實在太過於木訥,不通靈心,至於你,雖然劍心略顯雜亂,但天資可謂是老夫所見足以排前三的,故此,我需要你們兩個做一件事來證明。”老者一口氣說完了,看著林天已經趴在桌上大睡了起來,接連灌了自己幾杯才繼續說道:“林天這孩子是我從小撿來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跟親生的無二般,可是老夫的劍道不能因為這樣就隨意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