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達摩早就看我不順眼,湊過身,見縫插針道:“這年頭,哪有做了虧心事,等著鬼敲門的老實人哩?但不乏攀高枝的小白臉,瞧!這不就是?”
說完,他食指筆直戳著我,還捏出個蘭花指的姿式,頗為惡心。
那陰雀搖搖晃晃撲上前,展開米長黑翅護住我,奶聲提醒說,姐姐!甭信這王八犢子,他沒安好心,血裏添了毒粉!他就唆使你跟哥哥懟起來,然後漁翁得利!
女孩轉過身,幾步邁到那窪血池前,俯下身,伸手探過血水中,拭起點,觸及鼻尖輕輕一嗅,臉一白,慶幸道:“難怪!難怪你答應得這麼痛快?”
深吸口氣,她烏著臉說,是不想控製本公主的寵物,然後要挾本宮就犯,最後登上皇座啊?尊敬的禿驢大師,還以為佛門人士都蠻正經哩!好!好!好!
達摩見計謀泄露了,幾步竄向我,臨近我臨,腳尖一轉,身子側向陰雀,手呈爪型擒向它的脖頸,嘴角還掛著絲得意的微笑。
女孩麵色一變,揚起鞭試圖阻止他,估摸因為陰雀剛失了魂血,身子太虛弱,無法抗衡這歹毒的達摩麼?
陰雀縮了縮身子,但那爪手已擒抓到它的羽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衝上前,扣住達摩的手腕,反扳鬆,冷聲問:“禿驢,你想幹什麼?偷襲麼?長點臉行不?”
達摩雙目瞪得老大,假笑勸:“小夥子,這陰雀可是聖禽,羽毛、內丹、利爪,可都是寶貝啊?再說這朱陰果,咱倆平分,合適吧?合則兩利,分則兩弊!”
我上前一腳將他踢翻,踩著他的胸口,朝他臉上吐了口痰,罵去你馬丹!白眼狼,半隻手的殘疾還想搞事,老子碾死你。
達摩本沒這弱,隻是大意加負傷,反抓住我腳踝,將我活生生舉起,啪得下將我重摔到地上,兜裏的東西落了一地。
我抵住地,勉強立起身,伸手去拾萱姬的畫像,突得卷軸被紅衣女孩一把拽住,她紅著臉,激動問:“她是誰?說!不說,我殺光你們全部!”
這神態嚇唬住我了,她寵物都沒見她如此著急,而且威脅感更重。
我奪過來,塞入貼胸的懷中,解釋道:“沒誰!俺奶明的媳婦,啥啊!你認識?”
女孩眼瞪著滾圓,驚呼:“不可能!你知道她是誰不?你一普普通通的凡人,豈能配得上她?要讓那位知道了,你可比下十八層地獄更慘啊!”
萱姬重哼一聲,“住口!妝紅妹妹,好久不見!本宮的身份暫時保密,知道不?時機未到,舉頭三尺有神明,俯地九層藏鬼魅,隔牆有耳啊!”
女孩表情一肅,低問:“娘娘!你不被葬進了那個村子麼?還能出來啊?這沒有先別啊,除非……除非……”
女孩食指比在唇間,輕噓一口,雙手合十,對著四周鞠躬拜了一圈,虔誠道歉,連稱對不住!請恕罪。
然而這一切在達摩眼中顯得很瘋狂,兩個敵人蹲在一起,對著半空自言自語,還跳大神,或許這也給了他造作的勇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