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後患
古傳這麼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不!達摩掃顧了下四周,估摸覺得萬軍從中求生,須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趁著女孩昏昏噩噩,上來就用殘臂抓向她的脖子,出奇的狠辣。
中途,他還狠瞪了我眼,似在警告我,甭生事,否則下一個就是我,可我機靈的很,憐憫望著他,囔嘟了一句,傻逼!沒眼力勁。
果不其然,紅衣女孩扭過頭,反擒住那隻手,揚起把匕首割了上去,那匕首很鋒利,將達摩的手又哢嚓一下剁了下來,鮮血如泉湧般噴了出來。
達摩這家夥氣糊塗了,不怨這女孩,反提起腿,踹向我胸口,嘴裏罵罵咧咧,小兔崽子,就你造的孽,敢告密!老子治不了這小娘們,還整不了你!廢了你這王八犢子,老子殘了,也不讓你好過。
我蒙受無妄之災,反抓住他足踝,用力一拽,害得他撲通一聲栽到地上,吃了一地塵土。
女孩嗤笑一聲,將他踩倒在地上,一刀抹向他的脖子,呸稱不長記性的東西,死吧!
這達摩命硬得很,滾圓的眼瞪著我,一口鮮血噴向我,還咽著血水說,老子死也不放過你,你等著!
萱姬忙催促我閃開,說千萬別染上,這東西……
但來不及了,血濺在我胸口,烙出個佛手印記,微微發癢,也沒啥痛感。
女孩詫異望著我,嘖嘖讚個不停,說啥我麻煩大了,那班人假仁假義,偽善的很,十有八九找我麻煩。
我無語了,舔了舔嘴唇問她,這是什麼鬼?不痛不癢,有毛用啊!
女孩古怪瞅著我,詭異答我,定位儀知道不?就是你被認定是殺害這幫眾人的凶手,哈哈!欺軟怕硬,本公主宰的,你這家夥頂鍋去吧!有意思。
說完,她捧腹大笑,眼角淌出顆顆淚珠,顯然覺得十分有趣吧。
半晌,她直起身,手一揮,吩咐手下撤兵,放我們走!
竹葉青他們貪婪望了眼朱陰果,還是乖乖來到洞牆前,被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
女孩龍眼滴遛遛的轉,憋著我嘿嘿道:“等一下!帶三個果子走,去吧!還有牆壁機關在蛋殼處!”
我瞪圓眼,難以置信問:“真的?你舍的?”
女孩拍拍胸口,上前整了整我的衣領,頭歪倚在我肩頭,一幅很親密的派頭,然後才昂起頭,揮揮手,叫我去摘果子吧。
我正不解,萱姬重哼聲,“相公,你有難了!這小妮子在坑你,但你好像隻能含笑受著,心思深著哩!生在皇家,或許這樣才能活著吧!”
我一個激靈,醒悟過來了,借刀殺人,赤裸裸的陽謀啊,歎息一聲,咬牙踱上前,伸手摘向果子,別說啊!這紅通通的果子還真泛著奇異的芳香,忒誘人的。
我摘了三個,用布裹好,塞入懷中,而餘光憋見竹葉青三個雙目亮了下,又黯淡了下去。
隨後,腳在蛋殼處翻了幾下,底下有個小形裝置,正方形的按鈕,踩了下,洞口嘎吱下升起層幕布,陽光照了進來,洞裏明朗了許多。
紅衣女孩倒還安然無恙,而兵將們鎧甲黑腐化,散出縷縷難聞的輕煙,嚇得他們縮在牆角,果然屬於地府的陰兵啊。
紅衣女孩蹙了蹙眉,招呼著他們投入水池,潛進去,最後她對我甩個香吻,擺擺手,愛意濃濃向我道別,小哥哥再見哦。
而水中的一將士掏出枚令牌低聲道:“殿下!公主獲陰雀認錯,戀上了位窮活人,純正的屌絲!”
那邊驚怒聲,“什麼?記住他的畫像,本殿下派人殺掉,還有那鬼市的雙麵佛像尋到什麼?”
將士撲通聲跪在地上,求饒稱沒有,請恕罪!他願意受任何懲罰!不過前城主的兒子好像夥同在那屌絲身邊,或許有線索。
令牌傳來輕哦一聲,陰森吩咐道,那就更不能放過他了,原來可以緩緩!但事關那個村子,決不能放鬆!決計不能!
而我深意望了眼那女孩,嗅了口肩頭的輕香,喃喃道:“好香啊!”
這下那女孩臉漲得通紅,拳頭捏緊,恨恨道:“混蛋!你必須死!一定不能讓你活著,敢褻瀆本公主,千刀萬刮!”
我剛步出洞口,竹葉青就挺起胸口,義正言辭叫我分一顆給她,還大方說自己夠給麵子了,隻要一個。
其他人也炙熱望著我,我這下明白了,一個不給,也比分出一個強,不患寡而患不均,當下咬牙拒絕了,其他人還好,這竹葉青嘿笑一聲,連稱好!好!好!
山頂一條青蛇遛過,雙目圓溜溜盯著我們,乍一看,好像是農夫的寵物,也就是說,他還在窺視我們,不死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