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豐參見皇上。”馮豐看見顏無聖進來,趕緊從椅子上撤離站在一旁向顏無聖行禮。
顏無聖故意拉著花木棉的手,雙雙坐下,自始自終都視線都在花木棉的身上,連眼神都不舍得給馮豐一下,因為他怕他忍不住會殺了馮豐。“你來找棉兒有什麼事?”
“我的事情談完了,就此告辭。”
馮豐實在受不了這裏陰冷的氣氛,雖然他也並沒有幹什麼壞事,不過卻被這裏的強大氣場給壓製,讓他覺得在這裏多呆一秒都有可能少活幾年。
所以,他還是早早溜掉的好。
顏無聖終是瞥了他一眼,“在宮裏你想怎麼報仇都好,不該動的心思最好別動。還有,你答應過,衷心的,希望你記牢了!”
“是,馮豐告退。”
馮豐走了以後,花木棉站起來有點不太高興地拿了一本書坐在床邊胡亂地翻看著。
“怎麼,不高興了?”
顏無聖忍著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也從椅子上起身,從她的手中抽走書,俯身緊貼著花木棉的後背,雙手也與花木棉的手五指交叉。
“我怎麼敢不高興。您是皇上,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花木棉嘟囔著嘴,就是不想給顏無聖好臉色看,想起他剛才匆匆趕來的樣子,那就是不信任她。
顏無聖知道她生氣了,堅持坐在她的對麵。花木棉卻在他坐在她對麵的一瞬間又扭頭過去坐在另一邊,顏無聖就專挑她的對麵坐。
無奈,花木棉要發飆。
“我想有屬於我自己的寢殿。”
“棉兒,你這是為何?難道因為一個他,你要和我分開過麼?”顏無聖以為她要寢殿是因為馮豐,要離開他,一時緊張,又因為剛才木貴人在他的耳邊吹了可多風,雖然他並不相信,可是卻聽在了心裏,於是才匆匆往寢殿這裏趕來,一看究竟,沒辦法拽著她的胳膊說,“你休想!”
“顏!無!聖!去哪是我的自由,我一個貴妃,要一間獨立的寢殿不過分吧?花貴人她們都還擁有獨立的寢殿,不,是擁有獨立的宮殿。”
“你這輩子都要和我住在一起,想都別想離開我。”
花木棉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哭著跑走了。
得到消息的木貴人嗬嗬地笑了,果然,顏無聖相信了。
花木棉也不傻,一個人跑到亭子上靜靜地哭了一會,才把卜若叫過來一問究竟,隻是卜若懷裏還一直帶著小弦思,花木棉叫她,她並不能很快地就到她的身邊。
這時木貴人恰好經過這裏,優雅地朝著花木棉走過來,花木棉就朝著卜若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帶著小弦思在一旁玩不用過來了。
“貴妃姐姐,看你神情淡漠,是有什麼傷心的事麼?”
木貴人和花木棉套著近乎,有些事還是攢著聰明當糊塗的好。
“坐啊。”花木棉也笑臉相迎。
待到木貴人坐定,花木棉才解答她的問題,“也沒有什麼,隻是閑著有點無聊。”
木貴人知道花木棉是為了何事傷心,隻是此刻她還不能說破。
“姐姐,聽說你刺繡的功夫極佳,有空可以教教妹妹麼?”木貴人親自給花木棉倒了一杯茶,又親自遞給了花木棉。
雖然花木棉不知道木貴人心裏在想什麼,但她還是點頭同意了,不過她的茶確是沒有碰。
寂靜中,空中忽地刮來一點微風,木貴人驚喜地說道,“好香啊!”
“哪裏好香?”花木棉看著木貴人,又四處看看,仍是沒找到香氣。
“姐姐,是您身上的香氣。”木貴人像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一樣,一手握著她的袖子,一手指著花木棉道。
花木棉抬起袖子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確實有股微弱的水果香氣,隻是這味道能傳到她的鼻子裏?
“姐姐,這是什麼香?莫不是有名的洛馨紫檀香?”
“那麼名貴的香料用著太奢靡了,本宮隻是在洗澡的時候放點百色花瓣,偶爾添點果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香料。”
“原來如此,那姐姐在睡覺前喜歡做什麼麼?”
“也不曾做什麼,偶爾看看書。”花木棉看似無意地答著,卻都被木貴人用心聽了去,並記在了腦子裏。
“是這樣啊,姐姐,妹妹突然想起來約了花貴人品茶,改日再來請教娘娘。”
花木棉朝她點點頭,她從座椅上起身一福就離開了這裏。
昨日,她和太後碰過麵,太後很感激她的父親的幫忙,所以早已為她打算好了她的好事。
嘴上說著是為了木貴人著想,其實還不是為了太後她自己的私心,用木貴人打壓花木棉。
不管目的如何,隻要對木貴人有利,木貴人就願意去做。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卜若?”花木棉對著空氣喊著,因為隻要卜若聽見,她就會來,因此花木棉根本不用到處搜索她的身影。
“娘娘,有何吩咐?”卜若果然帶著小弦思出現在了花木棉的視線裏。
“你去查一下,今日都是誰向皇上嚼了舌根,才惹的皇上懷疑本宮。”花木棉朝著小弦思招招手,關懷著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著她自己走過來,臉都沒有看卜若一下,平靜地吩咐著卜若。
“是,娘娘。”卜若迅速地走了。
“思思,咱們去蕩秋千好不好。”花木棉寵溺地想要從地上抱起他,卻發現怎麼也抱不動,和小弦思笑著說,“思思又長胖了呢,母妃都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