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裴恭措一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當馬車行到一座飄雪的山前停下來時,花緬驚呆了,原來這裏竟然是陰陽山!
“你怎麼知道我想看雪?”
“你猜!”
花緬原本覺得他很有心,心中還小小地感動了一下,剛想表達一番感激之情,但一看到他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便理所當然地欣然領受了。
“這還用猜?花巽那張嘴,不是光用來吃的。”她說著徑直向山上行去。
裴恭措追上來,摟住她的粗腰道:“依你的意思,花巽的嘴究竟有幾個功用呢?”
花緬一愣,轉頭看向他,見他笑得不懷好意,臉上一熱,嗤道:“我管他的嘴是幹什麼用的,反正我的嘴絕對隻對吃食感興趣,別的免談。”
裴恭措咬了咬她的耳垂道:“有些事情,緬兒不試怎麼會知道它的樂趣呢?”
花緬掙開了他道:“你覺得有樂趣,我可不覺得。”之後無論他再如何調.戲,她都不再搭理他。
到得山上,她不禁眼前一亮,漫山的鬆林背後竟隱藏了一片梅花林,碎玉亂瓊,紅白相嵌,煞是悅目。
不待她開口,裴恭措便邀功道:“是朕讓人移栽的。”
“什麼時候的事?”花緬好奇地道。
“得知你想看雪的那日。移栽梅樹倒是早幾日便完成了,隻是朕一直沒得閑。如今總算抽出空閑來陪你,應該不算太晚吧?”
花緬這回是真的被他感動了,脫口道:“阿措,你真好。”
裴恭措瞬間被她這句話擊中,幾乎要飄起來:“緬兒總算知道朕的好了,也不枉費朕對你的一番疼愛。”
花緬含笑看著他,嗤道:“大言不慚。”說著緩緩向梅林走去。
待得置身林中,回想和姬雲野在東離皇宮的梅花苑吟詩起舞的日子,不由唏噓舊日時光的一去不返。她突發奇想地揮袖起舞,迎著漫天雪花,映著滿樹紅梅,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隻想徜徉在這掩埋一切的純白世界,再無紛擾。直到身子被溫熱的大掌攫住,帶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她喘息著看向他,卻聽他嗓音微啞地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肚子裏揣個球,跳起舞來實在沒有什麼美感可言。”
花緬聞言頓時拉下臉來,正要將他推開,卻聽他低低一笑道:“可不知為什麼,朕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說著低下頭去飛快地吻住了她。
白雪,紅梅,一雙激情擁吻的人兒,這景色美得足以入畫。
當感覺自己這把火已然把她引著後,他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向馬車行去。
馬車上燃著火爐,二人在擁吻中衣衫漸少。盡管如此,裴恭措卻仍覺得燥熱,手亦越發不老實起來。花緬連忙製止道:“到此為止吧。”
裴恭措委屈道:“朕又有些日子未近女色了,近來明顯陰陽失調,緬兒可否幫朕調和調和?”
“可是,這裏……”
“你不覺得在這裏很有情調嗎?”
“什麼情調?這分明就是野.合。”
“噓,注意用詞……”他再次覆下唇來。
花緬別開頭道:“韓征還在外麵。”
裴恭措邪笑道:“你沒看到嗎?方才見我抱著你上了馬車,他已經識趣地退避三舍了。”然後繼續攻城掠地。
花緬一口咬住他的舌尖,在他的悶哼聲中伸出小舌來回一刷——
“唔——”南櫻措聲音沙啞地道,“你何時學得這般壞了?”話落,他將她放倒在了榻上。
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她隻覺身子酥酥麻麻的,猶如浪尖上的小舟,搖蕩得神魂恍惚。
馬車上爐火簇簇,溫度在持續攀升。
事後,花緬偎依在裴恭措懷中,羞赧地道:“我以前聽人說過一句話,如今想來深有感觸。”
“哦?說來聽聽。”
裴恭措的嗓音帶著性感的微啞,很是好聽,花緬不由有些臉紅地道:“男人最驕傲的,不是睡過多少女人,而是有一個女人願意讓他睡一輩子。女人最大的驕傲,不是被多少男人愛過,而是有一個男人願意為她拒絕多少女人。”
“嗯,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緬兒是不是想說,你現在很驕傲,因為朕願意為了你拒絕很多女人?”
花緬嗤道:“你不覺得你更應該驕傲嗎?何止一個女人願意讓你睡一輩子,不隻這後宮,恐怕整個南秀的女人都巴巴地等著呢。”
“別人朕不管,朕隻希望緬兒願意讓朕睡一輩子。”話落,他湊到她耳邊道,“被你這麼一說,朕又想睡你了怎麼辦?”
花緬認真地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裴恭措眸光奕奕地道。
“咱們到外麵去。”
裴恭措頓時來了興致:“緬兒的意思是,想在雪地裏……”
“你想在雪地裏幹什麼?”花緬表情無辜地道,“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我的意思是,外麵的氣溫應該可以讓你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