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顧北琰隻能動用幽冥殿所有的人去找莫夕顏,一連過了好幾天,仍舊是音訊全無。
這一天,顧北琰來到了食客樓,來到了莫夕顏曾經最喜歡坐的那個包廂,獨自點了菜,外加好幾壇酒,一碗酒下去,顧北琰神色不變,心中的愁緒也絲毫未減。
一連喝了好幾碗酒,酒壇已經空了兩個,這個時候,顧北琰總算是神情有點恍惚了,顧北琰苦澀地笑了起來,開始自言自語:“夕顏啊,你說你,怎麼這麼狠心離開了我。”
“顧北琰!你真是一個混蛋!如果不是你讓夕顏傷心了,夕顏又怎麼會離開?”顧北琰又仰頭喝了一碗酒,心痛的感覺無法言說。
桌子上的酒壇已經空了,顧北琰也醉得趴倒在桌子上了,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明王走了進來,看見顧北琰此刻的模樣,一向風輕雲淡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變化。
明王將顧北琰扛了起來,好在自己也是一個練武之人,將顧北琰扛起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明王將顧北琰扛到了一個最好的客房,之後一把將顧北琰扔在床上了之後又叫來了小二,讓小二打水給顧北琰洗臉,而自己則是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稍微清醒了一點的顧北琰,吃力地睜開了眼睛,雖說是睜開了眼睛,卻也還是眯著的,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坐在那裏的人是明王之後,便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明王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你在我的食客樓醉得不省人事,還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顧北琰不理會明王,自顧自的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爬下了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隻是走得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差點摔倒,明王皺了皺眉頭,還是決定將顧北琰攔下。
“你要去哪裏?”明王攔在了顧北琰麵前,問道。
“滾開!我要去找夕顏!”顧北琰心煩得不得了,已經過去五六天了,還是沒有莫夕顏的消息,怎麼能不心煩?
“夕顏?”明王歪著腦袋想了想,原來夕顏是不在雲霏樓了啊,難怪自己這幾天去雲霏樓都見不到夕顏呢,不過,怎麼會連顧北琰都不知道夕顏去哪裏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明王著急地問道:“夕顏她去哪裏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北琰看了一眼明王,不說話,一把推開明王就準備往外走。明王氣了,扳過顧北琰的身體,揪著顧北琰的衣領,讓顧北琰看著自己,說道:“是不是你欺負夕顏了?”
顧北琰頹廢地看著明王,苦澀地笑了笑:“我怎麼可能會欺負夕顏,你不懂,不管夕顏去到哪裏,我都要將她找回來。”說完,便扳開了明王的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該去哪裏找夕顏呢?”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顧北琰神情恍惚,天地之大,若莫夕顏真的打算一直躲著自己,自己又怎麼找得到,顧北琰這個時候才明白,莫夕顏已經融進了自己的生命裏,再也無法割舍了。
一連好幾天,顧北琰都頹廢得不得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莫夕顏的消息,即使動用了幽冥殿所有人去尋找,都找不到莫夕顏,顧北琰的絕望也一點一點地在積累。
最後,顧北琰決定將自己和莫夕顏去過的地方再走一遍,溫習回憶。每一條和莫夕顏走過的大街小巷,顧北琰都重新走了一遍,就連和莫夕顏一起去祈福的寺廟,顧北琰都去了一遍。
然而物是人非了,那裏有自己和夕顏的回憶,可是沒有夕顏。
素秋時常過來找顧北琰,顧北琰卻始終視而不見,將素秋拒絕在門外。每天,白天顧北琰就去將莫夕顏去過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晚上便回到雲霏樓,偷偷地潛進莫夕顏的房間裏休息。
這個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莫夕顏的回憶,顧北琰坐在了梳妝台前,看著台上的木梳子,化妝盒子,各種胭脂水粉,以及莫夕顏用來綁頭發的紅繩子,看著這一切,顧北琰在腦海裏勾勒著莫夕顏的容顏。
然而在無塵宮的杜秋娘和莫坤,以及在白羽國的白骨和離嫿,卻是一點都不擔心莫夕顏,因為莫夕顏一直有給他們寫信報平安,隻是一直都不肯透露自己究竟去了哪裏,說是安靜完了自然會回去。
寧璿也知道這個消息,可是寧璿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顧北琰,寧璿想給顧北琰一個教訓,誰叫顧北琰欺負她家主子了?而且,若是顧北琰真的有心找莫夕顏,遲早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