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的看著懷裏的人,他不知道和她說些什麼,嘴角腥澀的味道提醒著他,他又傷害了她,他將她的手腕,輕輕挪過來,撕下一條布條,將那手臂小心翼翼地包紮起來。“清兒,對不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沒有能力保護她不說,還一直在傷害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每次身體疼起來如萬箭穿心,但在喝了她的血以後身體就恢複平靜。他用手拂了拂她臉頰的碎發,那原本充滿生氣的臉現在已是泛著蒼白。
那睡著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睜開眼睛。
“清兒,你醒了。”慕容連連忙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茗兒有些乏力,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紮著的布條,抬頭看了看他,“阿,阿連,我沒事。你不用擔。。。。。。”
她的嘴被他堵住,他格外小心的吻著她,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嘴角遺留的血液的味道,她沒有拒絕,任由他緩緩的親吻著她,她需要寧靜,而這恰好是他的吻所能給予的。
慕容連閉著眼,輕輕的吻著懷裏的人,這吻,含著愛,含著愧疚,含著心疼,許久之後,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那蒼白的嘴唇。
白茗兒的臉突然泛起紅暈,移了移身子,從他旁邊起身來,“阿,阿連,我去給你找些吃的。”
“清兒,我去吧。”
“你還沒好呢。”
慕容連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拉回懷裏,“清兒,讓我去。其實,在,在第一次吸了你的血以後,我就覺得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自行修複著我的身體。昨夜,再次吸了你的血以後,我已經覺得好了差不多了。清兒。對不起清兒。”
“你是說,我的血能治病咯?”白茗兒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小小的酒窩現了出來。
“能,能治病,能療傷,能讓我想起從前。”他緊緊的抱住她,深怕她消失了一般。
“阿連,你抱疼我了。”白茗兒有些難受的挪了挪身子。
“對不起。”慕容連連忙鬆了鬆懷抱。
“不用老是說對不起。”白茗兒看著他那有些濕潤的眼眸,“阿連,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隻是那樣看著彼此,似乎想把眼前的人,刻進骨子裏一般。
“清兒,謝謝你。”慕容連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去找吃的,你已經失了太多血氣,在這好好休息。好不好?”
白茗兒自知扭不過他,便點了點頭,“小心些。”
待慕容連走後,白茗兒靠在有些冰寒的岩壁上,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其實,在慕容連吸食她的血液的時候,她總能隱約的感覺到他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和她的氣息相互糾纏,白大哥從沒有說過她的血有什麼不同,盡管她會用藥,現在會些武功,但她從未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不同。而這兩次,每次慕容連吸食完她的血之後,氣色總會比之前好一些,向北曾說慕容連中了毒,難不成她的血真的能解毒嗎?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拿出那個小木人,“阿連都記起些事兒了,那我呢?”她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眼皮不知不覺的垂了下來。
。。。。
“啊。”蕪月連忙勒住馬兒,眼前躺著四具死屍,雖帶了白少軒製的麵巾,但那惡臭似乎還在向人襲來。
白少軒立刻下馬來,帶上布手套,觀察起地上的人,“這箭手法極快,從穿刺的程度上來說,應該是遠程射擊,說明此人功力頗深。如果沒猜錯,應該,應該是茗兒做的。”
“茗兒?”蕪月有些意外。
“恩。估計受到了威脅,激發起她自身的力量。照這樣看,茗兒應該沒有危險。”白少選將手上的手套丟開,騎上馬,“我們去前邊看看。”
“蕪月,小心些。”白少軒看了看那一片霧氣的林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