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白茗兒使出全身飛力氣擠處兩個字,便失去了知覺。
。。。。
“向南,刀烤熱了嗎?將熱水準備端過來。九爺,麻煩扶助主子。”向北將慕容連的衣裳剪開。那兩根箭雖是從背部刺入,但目標都是他的心髒,慕容連的背已經分不清是紅色還是黑色。“箭上有毒,要盡快將箭拔出來。九爺,扶穩了。”
慕容宇點了點頭,“四哥,你堅持住。”
“向南,刀。”向北接過刀,朝他主子看了一眼,“九爺扶好。”他手握到箭根部,咬了咬牙,使勁將箭拔了出來。
“不好。”
“你。”
“白姑娘。”
一時間三個人都看著那原本應該在床上的姑娘。
“沒事。拔另一隻。”白茗兒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慕容連咬在嘴裏。她能感覺到那深深嵌入自己手腕的牙齒,“阿連。”她在心裏喚著他的名字。手腕的痛,似乎刻入靈魂。
“上藥。”向北將第二支箭丟到盆裏。向南連忙將清創藥撒上去。
慕容連似乎不那麼難受了,便緩緩鬆開了嘴。白茗兒收回了手。那手腕上的一處,早已血肉模糊。
“還好。未傷極命脈,主子暫時沒事。”向北走到白茗兒麵前,“白姑娘,我給你上藥。”他拿著瓶清創藥走過來。
“我自己來吧。你去照顧阿連。”白茗兒將藥拿了過來,擠出一絲笑容,走出房去。
。。。。。
她找了處台階,坐下,再將藥緩緩灑在手腕上,針紮似的疼。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睛裏有東西流出來,她哭了,她覺得自己的心一糾一糾的在跳著,方才腦海裏的模糊影像又回放了一遍。淚水沿著臉頰劃下來,滴到衣襟上,那衣襟本就是紅色了,淚水滴打上去,紅色暈了開來。
“有那麼疼嗎?”慕容宇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一把將白茗兒手裏的藥瓶子拿了過去,“我來。”說著將她的手拉過去。
白茗兒連忙用另一隻手將臉上的淚水拭幹。“謝謝。”
慕容宇看了看眼前的人,“是誰襲擊的你們?”
白茗兒搖搖頭,“不知道,那些人都衝著阿連去。唉,對了,”白茗兒突然站了起來,那藥便撒了一地。
“唉。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麼。。。。。。”慕容宇正想數落她一番。
“跟我走。”白茗兒說了一聲,便向林子西麵跑去。
。。。
“這。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慕容宇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四個人,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白茗兒。
她點了點頭,“早知道留個活口了。”
“留了也沒用。”慕容宇雙手環於胸前,一臉正經起來。“他們都是死士,是不會說的。”慕容宇似乎對這四個人沒有興趣,到是對白茗兒的身手分外懷疑。
“你…..”他話還沒問完,白茗兒又飛似的跑了開,“誒,你到底累不累啊?”“能遠距離殺了四人,還背著四哥,手腕還被咬傷,她還能這麼敏捷,這個人,不簡單。“慕容宇心裏想著,快步跟了上去。
“小白。不怕。“白茗兒將白野兔從草叢裏抱起,那白野兔似乎感覺到了熟悉,添了添她的手,聞到一股藥味又猛的別過頭去。
剛才情況緊急,她便將兔子留在了旁邊的樹洞裏,還好它並未跑的太遠。
慕容宇跟上來一看,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我還以為怎麼了,原來又是兔子。你就這麼喜歡這隻兔子?”
白茗兒呆了呆,他好端端的這樣問作什麼?“是啊,你看它白白的,小小的,多可愛。”她摸了摸小白柔順的毛。
“那萬一它不喜歡你呢?”
“怎麼可能,在我身邊,它不會有危險。”白茗兒順口答了一句。
“離開它原來生活的地方,它真的喜歡嗎?”慕容宇朝她看了兩眼,轉身向茅屋走去,“我去看看四哥。”
白茗兒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慕容宇的背影,慢慢地跟在他身後。
某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