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兒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目光,“啊。沒事。沒事。”
慕容宇的嘴都快撅到鼻子了,“她委屈?我委屈好不好。”說著便走進了茅屋。
“向南向北,你們去把屋子打理一下,我去找吃的。”慕容連向身後的人說道。
“是”向南向北應了一聲。
“我去幫你吧。”白茗兒抱著那隻小兔子。
“不用了。你休息一下吧。”他看了看她的眼睛。
白茗兒的心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呆呆的站著。
他看了看四周,嘴角不經意的浮出一絲笑意,白茗兒的樣子浮現在他腦海裏。
“失憶的那段日子,難道我對她真有些情誼?為什麼看到她的眼神總覺得如此安逸。難道,我的一線牽和她也又關係?那又為什麼兩個人都失憶了呢?師父啊師父,你在哪呢?”慕容連略略唉了口氣,向四周看去。
沒過多久他便發現了一隻肥碩的野雞。他輕手輕腳的靠近一些,再拾起一支枯枝,看準目標射去。
“小心。”
一隻長箭從遠處飛來,又快又狠,劃破空氣裏的寧靜。
在那麼一瞬間,另一個方向飛來的箭將那隻射向慕容連的箭硬生生地打偏開。
他回過頭,往聲音來處看去。全身都警覺起來。
“阿連。”白茗兒輕輕一躍,便飛到了慕容連麵前。“小心。有埋伏。”
“你會輕功?”慕容連一臉詫異。
“小心。”白茗兒將手裏的石塊射出,另一個方向來的箭又被打了開。
慕容連將腰間的軟劍抽出,將白茗兒護在身後,“你也小心。”
一時間,不同方向上,箭影重重。
兩身白衣的少年,一個用劍將飛箭砍斷,一個用石頭,將箭射偏。“阿連,這好像是衝你來的?”白茗兒擋著箭,眼角的餘光看著他的側臉,此刻的慕容連,全然無了方才的溫柔,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的盯住射來的箭。“你輕功怎麼樣?”他側頭問了問她。
“我。我不知道。”白茗兒有些沒底。
“那你跟著我,我們殺出去。”白茗兒還未反應過來,腰間便又一雙手環了上來。
慕容連帶著白茗兒,向著一個方向衝去,他一邊使輕功,一邊還要擋箭,自然吃力不少。
“唔。”慕容連突然覺得鑽心的疼。背後一支長劍直直的穿過他的身體,從他的左胸膛上破了出來,他整個人再也把持不住,帶著白茗兒重重地摔了下來.
“阿連。阿連。”白茗兒驚慌的扶起他,“阿連,阿連。”那白色的長袍早已血跡斑斑。
“我,我沒事。”慕容連衝她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狠狠地抱住她的身子,將她覆在身下,“唔。”
白茗兒還未明白緣由,又一隻長箭刺在他的背上,慕容連依舊那樣笑了笑,而後腦袋重重的倒在白茗兒的胸前。
那些放箭的似乎安了心,並不再射箭,一時間,林子裏,隻有白茗兒的聲音。
“阿連。”白茗兒將他身子轉了轉,再拾起手邊的斷箭,她眼睛涔著些紅絲,眼光如箭一般在林子裏穿梭,耳朵微微動著,突然眉頭一皺“呀!”她使出全身力氣,將四支箭射了出去。
遠處林子,傳出幾聲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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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宇,向南向北。快向西麵過來。”
慕容宇拿著茅草的手突然抖了抖,“剛才怎麼聽到,那丫頭的聲音?”慕容宇回頭看了看,才發現向南向北早以站在他身後,茅屋裏的三人飛似的衝向林子的西邊。
“阿連,你支持住。”白茗兒將他抗在肩上,本就瘦小的身子,這下走的越發不穩當了。“阿連,你支持住。”白茗兒忍住眼淚,側頭看了看那雙緊閉的眼睛,“阿連。阿連,你一定要堅持住”白色衣裳朵朵鮮紅如同那豔紅的海棠般,讓人觸目驚心,那紅色依舊不依不饒地從裏頭滲出來。
“四哥。”
“四爺。”向南向北連忙將慕容連扶住,飛一般的跑向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