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行之接過傘,將其中一把遞給旁邊的姑娘,兩人撐開傘,走出小小的傘攤,那攤主接了最後一筆生意也便開始收拾起來。
“無名哥哥,你到底在找什麼啊?”少女提高了些聲音,方便旁邊的男子聽見。
“沒什麼。”清行之透過雨簾看著前方。
“是那個小人嗎?”她突然想起來,有次無名酒醉之後嘴裏一直喊著的名字,“是那個清兒嗎?”
清行之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另一傘下的麵容,“小渺,你能不能改不改你那刨根問底的脾氣?”說完,獨自向前走去。
她呆呆的站在那,兩年來,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每次的對話都是平平淡淡,不溫不熱的。似乎她所說及所做的對他都好無意義。那此刻她是該高興嗎?好歹有了些改變。還是該傷心,因為這樣的對話是因為提及了一個女人?
“無名哥哥,等等我。”她來不及多想,她也不想多想,她的心就像水晶一般,在一個盒子裏,被保護得不漏絲毫,十八年來,自從她懂事,她便是這樣沒有憂愁地過著,直到遇見這一身青衣的男子。“無名哥哥,等等我。”她喊了喊前頭的少年,向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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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酒館”門口,一藍一白兩個公子正走出門來,各自接過小二遞過的傘,一頭紮近著漫天的雨幕裏。
“四哥,今天我真心感覺到什麼叫‘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啊。”慕容宇樂嗬嗬的看了看旁邊的人,“今天這酒和菜,可把我吃的爽了,哪怕晚上和人打個十七八回的也不成問題啊。”
“好了。九弟,快些走吧,這雨下的也真不是時候。”白衣男子將傘抬了高些,看向巷子的另一頭。
“四哥,不用擔心,那幾個老家夥不是問題。額。”慕容宇打了個小酒嗝。
慕容連轉過頭來看了看他,“你呀。”他略略笑了笑,待轉過頭時,一個白色的背影闖進了眼簾。
那身影似乎有些無力,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白茗兒扶著牆,緩緩的走著,雨點打在臉上冰冷冷的,她感覺到頭好重好重,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行之。”
“行之。”清行之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般,木在那裏,“清兒,是清兒,是清兒用千裏傳音給我。她就在這附近。”清行之將手中的傘丟開,運功往聲音來的地方飛去。
“無名哥哥。啊。”
隨著一聲馬鳴,一個火紅的身子被撞了出去。“啊。”
“小渺”清行之連忙回過身去,接住那如同葉子般輕飄的身子,“小渺,小渺。”
“找死啊。”車夫罵了一聲便張揚而去,消失在雨中。
“小渺,小渺。”清行之拿出一顆清心丸喂給她,她的嘴角流出血跡,混著雨往下劃著,清行之將她抱起,“小渺,你堅持住。你堅持住。”
雨還是那樣不盡人情的下著,清行之抱著飄渺,往客棧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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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宇這是也看到了那身影,“四哥。那姑娘摔倒了。”
慕容連連忙跑過去,將傘遞給慕容宇,他將那姑娘的身子扶正,昏黃的燈光映出她的摸樣。
“是她?”慕容宇瞪大了眼睛,白日裏那奇怪的姑娘,此刻怎麼會不醒人事的在這巷子裏。
“九弟,先找個最近的客棧。”慕容連將白茗兒抱起,懷裏的人兒一身衣裳濕的徹徹底底,她的頭靠在他胸口,溫熱的氣息傳進他的心,慕容連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一絲熟悉感不由自主地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