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的街上行人絡繹不絕,一身白衣的姑娘正四處尋著什麼。四周的人來來往往,兩旁的燈光,把她的影子,隨意打在人群裏。有時候她像發現了什麼似地猛的向前快走幾步,而後又失落的低下頭來。耳邊熱鬧的叫賣聲與白日比有增無減,隻是她此刻全然無了遊玩的樂趣。
走過的地方都找遍了,到底丟哪兒去了?
會不會是被人偷了?
是那個小孩嗎?
還是那個慕日城來的白衣公子?
鏡湖這麼大,我去哪找啊?
白茗兒自顧自的走著,突然一聲響雷劃過空際,將那某黑色的幕布硬生生的劃為兩半。
她猛的驚醒,拉住一個從身邊走過的大嬸,“大嬸,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的小男孩,或者一個這麼高的白衣男子,對了,他身邊還有個藍衫少年的?”
“沒見過,沒見過。”
“大叔,你有沒有見到過一把紫色的笛子和一個小木人掛件?”
“沒有,沒看見。”
“公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的白衣男子,拿著把扇子的?”
“這樣的人鏡湖多了去了,難說難說。”
“壯士,你有沒有。。。。。。”
“走開,走開,神經病。”那狀漢手臂一推,白茗兒一個踉蹌,那
壯漢卻若無其事,自顧自地喝了口酒,往前頭走去。
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差些流出來。腳步漫無目的地緩緩移動著,不知不覺又走到白日遇見那小男孩的巷子,她往巷子裏頭走了走,有些陳舊的牆頭上掛著盞紅色的燈籠,一晃一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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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哥哥,我們回去吧,估計快要下雨了。”紅衣少女繞過行人,跟在清行之後麵,她用手去撩了撩前麵人的衣袖,那人也毫無反應。
“你先回客棧吧,我再走走。”清行之放慢了些腳步,對著後麵跟上的姑娘淡淡的說。
“無名哥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前頭走的人如同沒聽見般,依舊往人群裏走去。
紅衣少女愣了愣,一股委屈不由分說的爬上心頭。
“轟。”空中一聲雷鳴之後,人群開始不安分起來,原本閑逛遊玩的行人,開始紛紛散去。
“無名哥哥,你等等我。”紅衣少女心一驚,慌忙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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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兒看著晃動的燈光失了神,“恐怕是找不回來了吧?”,她依著牆邊的石階蹲坐下,雙手搭在膝蓋上,頭略微側著靠在手臂上,粉色的唇被牙齒嵌出一道深深的印記。
“呦,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一隻紫色的笛子啊?”一個粗懶的聲音響起。
白茗兒抬頭看了看,原來是剛才那喝酒的壯漢,她猛的站起來,懷疑的說,“你知道在哪?”
“當然,當然.”那壯漢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使得他原本就長了條疤的臉更加令人厭惡。
白茗兒突然覺得惡心,但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眼睛瞥向別處,“請問壯士,那笛子,現在在何處?”
壯漢喝了口酒,“姑娘不急,就在這條巷子裏的張阿媽家中,早上我路過,看他孫子手裏正玩著呢。嘿嘿嘿。”壯漢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酒漬,向前走了一步,不料又有些眩暈,差點往白茗兒身上撲來。
“你!“白茗兒向後退了一步,全身都警覺起來。
“嘿嘿嘿。”那壯漢似乎知道自己失了儀態,慌忙退開些,“姑娘抱歉。”他將手裏的酒瓶一丟,哐的一聲,在巷子裏回蕩了好一久,他向白茗兒,報了報拳,“姑娘,你大可相信我王三刀,我王三刀說的話從來不假。”他將步子調整了些,往巷子裏走去,“姑娘,你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