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啦。”她將麵紗理了理。收拾好心情,朝心茹一笑,“真沒事。”
“哦?”心茹疑惑地看著她,“那往這邊走,一虎在前頭。”
“哦。”
“小姐。方才那公子是不是就是那慕容城來的公子呀?”心茹一邊走一邊問著。
呀。她心裏恍然大悟,我怎麼忘記問他了,好歹問清楚啊?不過,方才聽他的語氣,似乎不認識我。哦,對了。我蒙著麵紗。想到這,她回過頭,四處張望著。
“小姐。”一虎跑了過來,“可算找到你了。”
“啊。哦。嗬嗬。”她從自己的世界裏恍過來,“這不沒事嘛。”說完心虛地避開兩人的目光向前走去。
錦繡客棧。
“錦伯伯。”
“呦,是茗兒啊。白兄和我說你今日要來,我早就給你準備好房間了。”錦掌櫃有些花白的胡子動了動,笑開了顏。
“那茗兒,謝過錦伯伯咯。”
“客氣,客氣了。繡兒。繡兒。”錦掌櫃朝裏間喊了聲。
緩緩的便走出一個靈巧的姑娘。隻見她身著淡粉色的紗裙,腰間係一白色的絲帶,一頭烏發綰起個漂亮的少女髻,絲絲劉海散於額間,眉眼彎彎,嘴似櫻桃,肌膚如雪。
“這,就是錦繡妹妹吧?”
“正是小女。“錦掌櫃理了理胡子,“繡兒,你帶你茗兒姐姐去天字二號房吧。”
“好的,爹。”錦繡從櫃台裏走出來,繞道白茗兒前,“姐姐請跟我走吧。”一雙水靈的眼睛分外清澈,笑意的看著白茗兒。
“謝謝,錦繡妹妹。”白茗兒欠身謝過錦掌櫃後,便與錦繡一同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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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號房內。
“事情都打聽好了嗎?”
“回爺,都打聽好了。吳大人,張大人等人,今天戌時會在隔壁的祥雲客棧二樓雅間碰麵。”
“嗯。很好。”白衣男子緩緩起身,走進內間,“你先回房休息吧。晚上我們好好拿他個措手不及。”
“四爺。向南還有一事要稟報。”他抬起頭看看他的背影,“四爺。方才我去查事的時候,遇到個小孩,他手裏拿著個小木人。”他將木人從袖子裏拿出來,呈了上去,“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向南向北自小跟著四爺,這雕工,看著是出自您之手,何況,上麵的流蘇還是。。。。。。”
白衣男子轉身一把拿過那木人,又緩緩將身上的玉佩拿下,仔細打量一番,“不錯,這,正是我做的木人,可是。。。。。。”他皺了皺眉頭,“你在哪發現的?”
“回爺,向南是在街口發現的小孩,他說著木人是街上撿的。屬下便將這木人買了下來,後來見那孩子進了小巷的一個竹棚裏。也沒見有什麼奇怪之處。”
“你先去休息吧。準備好晚上的事再說。”
“是,屬下告退。”向南退出房間,關門的時候,看到他主子的臉上浮現一絲多年來不見的失落。
他點起燈,從包裹裏拿出個布袋,小心翼翼的將結打開,一個小小的木人便現了出來,似乎是因為時間久了,木質有些發黃,唯一特別的是那木人中間有條接縫,似乎被人摔成兩半過,但又被人仔細的接合起來。他將兩個木人並排放著,三年前,空白的記憶縈繞在他心頭,到底那段時候發生了什麼?那個莫名其妙消失的無名到底是誰?想他慕容連活了二十三載,他將敵人一個一個除去,也贏得無與倫比的尊敬和器重,他以為,他是一個成功者,可是,在這段他始終無法想起的時光裏,他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向北。”
門外的人輕輕推門進來,“四爺,怎麼了?”
“最近可有我師父的消息?”
“回四爺,聽探子前日彙報說,白先生在與宣城毗鄰的鹹陽城出現過,至於現在在哪,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連輕輕歎了口氣,三年前,他回到慕容城隻得見師父一麵,他便以尋藥之名外出了三載,關於他失憶一事,師父並未過多言語,隻留了足夠他這些年用的藥,便匆忙離去,慕容連的內心知道,很多事情的關鍵,就在那失憶的時光裏,“九爺呢?”
“九爺估麼在房內休息。”
慕容連又看了眼那兩個木人,方才將它們收好,“你也去休息休息。不必守著,我去九爺房裏坐坐。”
“是。”
天字二號房。
“糟糕。”白茗兒摔開門,慌張的跑出錦繡客棧,往街上奔去。
夜幕漸漸降臨,各式各樣的燈光,將鏡湖的街頭襯的分外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