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認,她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冰雕才砸出了一個洞。
但是,這個洞有點大。
怎麼形容呢?就像禮花綻放後那種爆裂的瞬間,雪花一樣的巧奪天工……
更重要的是,這個位置不偏不倚的,剛好是霍延西的臉。
璿璿在後麵看的心驚膽戰的,“千溪啊,咱們這個是冰雕,你又不是劈材,你那麼大勁兒幹什麼?”
蘇千溪幹幹的笑了笑,“哈哈哈哈,我就是試試我有多大的勁兒。沒事,反正還有這麼大塊冰呢,不行的話我從後麵雕。”
蘇千溪從小板凳上跳下來,繞到冰塊的身後。
額,因為冰雕它是在接近於透明的,所以前麵的禮花綻放,後麵也沒好到哪去。
算了,還是在前麵雕吧。正好他那麼冷,這個權當是天上的太陽了。
蘇千溪用記號筆在剛剛的禮花綻放的下麵,化了一道橫線。然後對著電話又認真地比劃起來,“嗯,從現在開始,這個部分以下的雕人,上麵的就是天空。”
霍延西用了剛才的三分之一力氣,在冰塊上麵砸出一道裂縫。所以說熟能生巧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你看她,現在最起碼能砸出裂縫了。但是這個裂縫的形狀,好像接近於一個門框,方方正正的……
她剛剛明明畫的時候,是一個鵝蛋形的臉蛋呀,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蘇千溪有些不解。
璿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個,千溪呀,霍少的臉比這個長得好看,臉型比這個尖一點,而且好像也沒有你這麼大的臉吧。”
璿璿比劃了一下,剛好是她三個手掌那麼長的一張臉,“這臉是霍少的嗎?這明明是長頸鹿的好嗎?”
“你別打岔,你擾亂了我創作的情緒。”蘇千溪一邊嚷,一邊看了看冰塊上的框架。
“好像是有點大了,好吧,再往下挪挪,上麵是天空,那中間這個地方就是房子。霍延西在家門口曬太陽,這樣就對了。”蘇千溪又在門框下麵劃了一道橫線。
從這個位置到下麵大概還有1米6的距離,啊,還沒有她的身高高……
璿璿在後麵小心翼翼的開口。“千溪,這次你一定要小心了,你再這樣雕下去,都變成微雕了。”
“你懂什麼?藝術來源於生活。但是它高於生活,我這樣就是讓霍延西平時高高在上的模樣,跟我們普通人所同化一下好嗎?”
璿璿搖了搖頭,“我真沒看出來它是高於生活的,明明比平時霍少矮了半個身子,我覺得我還是回家嗑瓜子吧,原本是想看看你做個冰雕,讓我兒子感受一下他幹嘛的藝術細胞。結果,我這一會兒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我還是跑吧,萬一一會兒你一個不小心倒下來,砸到我和我的孩子,我找誰評理去?”
璿璿說完便拍拍屁股走掉了。
蘇千溪看了看麵前雕的麵目全非的一塊冰,滿目憂愁。
這冰雕也實在是太難了,要不不雕霍延西了吧,雕個別的,比較容易掉的。
霍延西不是喜歡牡丹花嗎?
對,給他雕朵牡丹算了。雕個花肯定容易多了,就一根樹枝上麵頂一朵花,旁邊雕一個葉子就可以了,簡單多了。
說幹就幹,蘇千溪用鑿子和錘子再次向冰塊兒下了手。
丫的,江左這家夥,讓他抬塊冰塊,竟然抬塊這麼厚的,這得猴年馬月能雕刻出來!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
原本已經落滿雪花的庭院裏,此刻雪花越來越大了。蘇千溪覺得自己都快睜不開眼了,可是這塊冰壓根動也沒動的杵在這兒。
累得渾身大汗,但是,冰塊依舊是冰塊,沒有改變它的任何的形狀或者是形態。
好吧她承認她輸了,看來還是找其他的禮物送給霍延西吧!
蘇千溪把這塊冰給藏起來,要不等霍延西看見她的時候,一定笑話死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剛說完這句話,霍延西開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已經進了庭院。
那一雙讓人嫉妒讓人恨的大長腿先從車裏邁了出來,然後才是比例超好的上半身。如果不是看那張冰冷的臉,這絕對就是韓國偶吧!
但是看著這張臉,那就是藏在冰山裏的魔鬼啊!
霍延西看著蘇千溪滿臉通紅的站在一塊冰的麵前,手裏還拿著稀奇古怪的農用工具,便勾起唇角,“小野貓,這是什麼?”
霍延西指了指蘇千溪身後的那塊兒冰。
蘇千溪想了想,又眨了眨貓眸,最後尷尬的笑,“最近天氣太熱,買塊冰舔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