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另一杯遞給霍延西。
霍延西琥珀色的冰眸一直帶著薄笑。
這種笑容,對蘇千溪來說就是挑釁。
紅酒,畢竟不是飲料,幾杯下肚。蘇千溪的臉頰上已經泛起紅暈。
而霍延西冷寂的臉上依舊保持原本的顏色。
慵懶而危險。
對於自己這些年一直都有喝紅酒的習慣,蘇千溪堅信自己的酒量絕對是可以撐一陣的。
撐上一陣是一陣。
喝過酒的蘇千溪似乎比平時可愛很多,霍延西是這樣認為的。
蘇千溪端著酒杯,坐到了霍延西的懷裏。
本來應該是一個很唯美的片段。
裙裾翻飛,長發飄揚,水一樣的柔軟的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可是……
“撕拉。”
刺耳的撕裂的聲音。
蘇千溪的臉更紅了。
剛剛縫好的位置,此刻正“咧著嘴角”,露出大片的皮膚。
霍延西勾唇,冰眸含笑。
蘇千溪皺了皺眉,“略過這個部分。”
粹不及防的將她抱了起來。
“要幹嘛?”眼底閃著驚慌。
霍延西好看的薄唇輕輕揚起,帶了邪魅的弧度,“惹了火,你要負責。”
蘇千溪掙紮著跳到地上,貓眸裏是霍延西陌生的冷冽,“霍延西!我不是種貓!”
冷寂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唯有那雙琥珀色的冰眸海一樣的深邃,他在等她說完。
蘇千溪忽然很委屈的扁了扁嘴,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我沒胸沒屁股,你對我真的有感覺嗎?”
貓眸裏的悲傷刺痛了霍延西的眼。
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一團,幾絲墨發可憐兮兮的貼在臉上,像是被丟棄的小貓。
闊步上前,想要擁住麵前的小貓。
蘇千溪向後退了退,因為喝了酒,人似乎看上去更單薄了許多,垂眸,指著自己撕裂的裙子,上麵還有自己縫製的線,礙眼的掛在上麵,“在你麵前,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我覺得我做的飯也很好吃,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可以為我媽媽支撐起安全的天空。可是你看我現在,就連勾引你都淪為了笑柄。”
原來她是這樣認為的。
琥珀色的眸光掩飾不住的心疼,即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他的心裏早已經翻滾沸騰,上前,把這個胡思亂想的小野貓攬進懷裏。
蘇千溪越是掙紮,霍延西的懷抱便越緊。
修長的手指帶了溫熱的觸感輕輕拿掉她臉上的發絲,歎了口氣,“不需要學什麼,你就負責在我身邊搗蛋就好。”
蘇千溪趴在他的懷裏,眸光憂傷,“我好像也隻會搗蛋了,我也很想像其他女人有勾引你的資本。”
霍延西蹙眉,“勾引我的資本?”
蘇千溪仰望他的俊眉,伸手撫摸他刀刻般的臉頰。“有胸有屁股,會撒嬌會拋媚眼,還會煮好喝的咖啡。”
想到昨天那個屁股長在胸上的女人就有些咬牙切齒。
霍延西勾唇,她在吃醋。
看來他給的安全感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