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輕輕扼住蘇千溪的下巴,四目相對,火花流轉。
到刻般的臉上,依舊薄涼一片,可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卻清晰的映出蘇千溪靈動的倒影。
低沉的嗓音,透過兩個人之間稀薄的空氣,傳到她的耳際,“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任何人女人都沒有資格站在我身邊。”
貓眸裏的星子似是流星般溢出眼眶,帶了無數的七彩琉璃的光澤。
“嗚嗚嗚……”
毫無預兆的嚎啕大哭,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淚痕。
她真的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勇敢、堅強。
霍延西把懷裏的小貓橫抱起來,回到房間裏。
軟軟的床,將兩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貓眸裏的悲傷還沒有退去,新的悲傷又湧了出來,抽了抽嘴角,大聲嗬斥:“霍延西,你不是人!貓在哭你都不放過!”
薄涼的眸子泛著淺淺的涼,他隻是想讓她好好躺一下,並沒有想要做什麼。
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聲音低沉,“乖,好好睡一覺。”
在豹子的懷裏能睡著?
那這個人得多沒心!
一分鍾後。
“呼呼……”
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水霧,霍延西拿掉因為眼淚而粘在她臉上的發絲,低沉的嗓音縈繞在莫大的房間裏,“再多誘惑也抵不過你的調皮搗蛋。”
薄唇輕輕吻上她委屈的眉眼,緩緩離開。
房間的外麵,霍延西掏出手機,聲音薄涼:“以後胸圍超過34的,會煮咖啡的客戶,你負責談判。”
電話的那頭,江左一臉的詫異,這是什麼規定?
璿璿和江左事實上哪兒都沒有去,躲在別墅的門口,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見江左接了電話,璿璿皺眉:“哪個不開眼的這個時候打電話!”
江左木納的轉頭,看著璿璿。“霍少。”
“……”天空砸下七個字:不作死就不會死。
璿璿條件反射性的抬腕看了看表:“霍少是兩分鍾次郎!”
從客廳到上樓也就兩分鍾,還算上了爬樓梯的時間呢!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
給了一張妖孽的臉,就絕對不會再賜予一個妖孽一般的體力。
江左第一時間捂住了璿璿的嘴巴:“你想死啊。”
璿璿扒開他的手臂:“你就是捂住我的嘴巴,也掩蓋不了他不行的事實啊!”
一樓的樓梯口,霍延西將兩個人的談話盡收耳中。
兩分鍾次郎?
嗬。
霍延西勾唇。
別墅外麵的兩個人細細碎碎的離開了。
清風緩緩,明月幽幽。
蘇千溪半闔著貓眸,看著身側的男人。
銀色的絲質浴袍半敞著領口,露出精壯的肌肉,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更像是來自異世的男子,冷冽的讓人想要躲避。
明明是同樣的月光,蘇千溪卻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月光是暖的,抬起手臂,透過指縫看細碎的月光一點點的滲透過來。
“醒了?”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沒醒,我還在夢遊。”蘇千溪收起手臂,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紅色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依舊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