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是我的隱私。”蘇千溪抱歉的笑笑,難言的苦楚。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有事的話就來辦公室找我。”麵如冠玉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隻是這份溫暖,離陽光似乎遙遠了許多。
“謝謝。”蘇千溪點了點頭,禮貌而生疏。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麼客氣嗎?”心,在撕裂。明明給自己打了“強心劑”,卻還是敵不過她的疏離。
蘇千溪沒有回答,快步上了樓,甚至沒有遲疑。
從化驗室拿到化驗報告,心陡然一涼。
捏著化驗報告,手心裏已經沁滿冷汗。
找到媽媽的主治醫生,攤開手,將化驗報告遞給醫生。
如果仔細看,會上麵紙張上麵薄薄的一層汗。
醫生看的很仔細,仔細到讓蘇千溪的心越來越緊。
“情況很糟嗎?”終於按耐不住,率先開了口。
“蘇小姐不用擔心,您母親的狀況比以前是惡化了一點,但是目前來說還算是在範圍之內。”醫生推了推眼鏡。
他是這裏最權威的醫生了,對待病人也是出了名的耐心,他說病情惡化那麼就是說媽媽的情況不是很好。至於後麵那句話,很可能是一句安慰。
“醫生,如果我媽媽手術的話會有多大的成功幾率。”
“蘇小姐找到布魯克醫生了?”醫生聽到手術兩個字從蘇千溪的嘴巴裏說出來,便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
“還沒有,不過我查閱了一些資料,像我媽媽這類病情要麼保守治療要麼手術。”蘇千溪並沒有說出和布魯克的談話,不想給他添什麼麻煩。
“現在還沒有到手術的這種情況,蘇小姐不要擔心,先保守治療,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告知你。”手術的風險太大,醫生一點把握都沒有,這種類型的手術隻有布魯克醫生做過,成功率也並沒有達到百分之百。
與其給病人一個巨大的希望,不如先在原狀下不讓希望落空比較好。
媽媽的情況比之前似乎糟糕很多。
捏著薄薄的紙片手指異常的冰冷。
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蘇千溪遲遲不肯推門進去,她怕自己會哭。
看著裏麵李阿姨不斷的在給媽媽做著肌肉拉伸的動作,蘇千溪擦了擦眼角,扯開微笑,走了進去。
門外,是丁逸軒麵色微凝的臉。
門牌上,赫然寫著三個字:孟宛如。
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幾分鍾後,丁逸軒突然明白了所有。
轉身,上樓。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口,丁逸軒停了下來。
“砰砰砰。”三聲輕微的敲門聲。
丁逸軒考慮了很久,才敲響了門。
他知道敲響這扇門代表了什麼。
真相就在裏麵,隻要進去問一下,就全明白了。
可是,一旦知道真相,真的有用嗎?自己似乎為她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發現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
“請進。”門內,是標準的美式英語。
丁逸軒慢慢的推開門,臉上掛上原本屬於他的陽光微笑:“學長。”
“逸軒?快坐。”醫生起身,給丁逸軒倒了杯咖啡,然後似是自言自語道:“不是說過幾天你才調過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也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盡快了解一下工作環境,熟悉一下工作內容。”丁逸軒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你呀別太拚了,這個醫院工作很多的,一旦上班了,就沒有時間休息了。”在醫生心裏丁逸軒還是那個在大學裏每年都拿獎學金拿到手軟的學弟,永遠是充斥著陽光的笑臉,待人和善。
隻是,這一次見麵,他似乎哪裏不一樣了?
是笑容少了還是眼神變了?
說不上來,總之哪裏不一樣了。
可是,具體是哪裏,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沒關係,我一個人在家也是實在無聊。”丁逸軒喝了一口咖啡,有點苦。
“你和你的青梅竹馬怎麼樣了?她也該畢業了吧。”醫生一副八卦的模樣。
“她,快畢業了。”說到蘇千溪,眼睛裏的落寞昭然若示。
“那你表白了嗎?”
“還沒有。”還沒有表白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多可悲。
“抓緊時間,如果不行就撤退。剛好我這裏有一個女孩子不錯,也是中國人,她媽媽在這裏治病。”
“你是說孟宛如女士的女兒,蘇千溪蘇小姐?”不知道為什麼丁逸軒就是篤定他說的是蘇千溪。
“你認識她?”醫生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