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輕輕啃咬她小巧的耳垂,蘇千溪幹幹的笑,“你不是很忙嗎?您先忙您的,我的論文還要修改。”
撒謊不是她的強項,臉瞬間紅了一大片。
“我是很忙,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翻身,將蘇千溪壓在身下,靈舌滑入她的檀口,帶了薄荷的清涼。大手遊離腰間,不斷的揉捏她如瓷的皮膚。蘇千溪的身體很涼,“冷嗎?”
霍延西突然的開口讓蘇千溪心裏一暖,他的身體死死的將她壓在沙發上,卻沒有全力。雙臂支撐在沙發上,把重量轉移掉了,心裏驟然升溫。
手,攀上他的脖子,帶了些許魅惑。
霍延西顯然是滿意她的舉動的,邪魅一笑,身體沉沉壓了上去……
昏暗的光線下,蘇千溪和霍延西的影子在地上重疊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身子有種借來的錯覺。
蘇千溪睡意朦朧,合上眼……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千溪狐疑的接了起來,眼睛瞟向四周,並沒有霍延西的身影。電話那頭是李阿姨帶著哭腔的聲音,“千溪啊,你快來一趟醫院,你媽媽……不行了。”
“嗡!”
腦袋轟然炸開。
蘇千溪麻木的推開包房的門,便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後麵跟著江左以及大批的黑衣人。
“別跟著我!”蘇千溪突然回過頭,麵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
江左和黑衣人明顯是被蘇千溪的氣勢嚇到了,這是江左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蘇千溪,即便是被他綁架的時候蘇千溪的臉上也沒有如此的表情。
是什麼表情呢?空洞,像是軀殼。
直覺告訴他,蘇千溪一定碰上了大麻煩。
蘇千溪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身邊的黑衣人從震驚中醒過來,“江哥,要跟嗎?”
“她身上有定位係統,不用跟。”江左眯了眯眸子,在考慮要不要告訴霍延西。
轉身,霍延西已經站在他的前麵。
霍延西居高臨下的冷眼掃過蘇千溪的背影,聲音冰冷,“她去哪兒?”
“霍少,少夫人有事先走了。”江左替自己捏了把冷汗,這樣算不算背叛霍延西,為了維護蘇千溪,竟然撒了謊。
“什麼事?”霍延西眸底的冷光一凜。
江左沒有辦法回答,隻能愣在那裏,頭埋得很低。
“十五分鍾後,我要知道她的目的地。”淡漠的眸子裏透著點點森寒,轉身進了會所。
在美國,據他所知,隻有璿璿這一個朋友,丁逸軒……
一個名字出現在霍延西的腦海裏,心猛然停了一拍。
手裏的黑色定製款電話撥通一串數字,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睡意朦朧,“我是霍延西。”
“霍少?啊!”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帶著激動,而且激動到難以控製情緒。
“蘇千溪在美國還認識誰,除了你和丁逸軒。”孤冷沉鬱的臉上多了幾分凜凜冷光。
“關係好的就我們兩個,她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但是走的不算近,霍少不要多想。”璿璿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平時嘴巴挺厲害的,這會兒怎麼說出來的都是不該說的。
“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忙音也分明帶了冰冷的氣息。
璿璿坐在床上,再也沒有了睡意。
“霍少,少夫人在醫院。”江左盯著顯示器上麵的紅色光點。
“她受傷了?”霍延西蹙起眉頭。
“沒有。”江左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醫院……丁逸軒……醫生……
“砰!”
手裏的杯子應聲而裂。
江左站在原地,不敢吭聲。
霍延西的臉上陰鬱一片,“給我調查蘇千溪的資料,一字不落!”
……
美國,私立醫院。
蘇千溪無力的坐在冰冷的長椅上,是空調開的太足了嗎?為什麼她可以感受到瀕臨死亡的冰冷。
“千溪,你不要太急了,孟姐吉人自有天相。”李阿姨心疼的看著眼神空洞的蘇千溪,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急診室的燈終於滅了,似乎是一個世紀那麼久。
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帶著幾分嚴肅,“蘇小姐,您的媽媽因為常年的植物人的狀態,現在腎衰竭,我們醫院無能為力,您盡快替她辦理轉院手續吧。”
“醫生,求求您,救救我媽媽,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的。”蘇千溪的身體輕飄飄的,嘴巴裏的聲音也少了往日的靈動。
醫生沒有理會,越過蘇千溪的身邊。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醫生不會見死不救吧。”蘇千溪的這句話果然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