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拗的讓人跳腳,我從未見過如此跟自己過不去的人。他自己孤單一人就算了,還要拆散別人。這點我就不敢苟同,人呐,可以肆意妄為,為所欲為。隻是做的事情沒有傷害到別人,且自己覺得無悔就可。宇文柏他的腦子裏全裝的是宮詩雅,但凡長的像她的都執拗的認為是她。”宮冉歌捏著手心的茶杯冷笑道。
從宮冉歌的嘴裏聽到宇文柏,公子清看著她麵目帶著恨意。
想來也是,平白拆散她和玖月這麼長時間,心裏恨他也是再算難免。
她不禁安慰道:“玖月給我看過那本史冊,宇文柏他也是被命運玩弄的可憐人。”
“我也試圖理解過他,有用嗎?他執拗的自虐真是讓我恨得牙根癢癢,若他不是將我綁在他的身邊。我連理會都不會理會,這種人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考慮事情從來不往長遠處考慮,隻看心中所想全然不顧他人感受。”宮冉歌望著手裏的杯子道。
她眼裏的目光足以將那茶杯千刀萬剮。每一刻都在忍,為了玖月。
公子清第一次從宮冉歌嘴裏來形容宇文柏,在她的心裏對宇文柏沒有半分的情誼。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恐怕最多的就是恨了。
她的命格本就坎坷,宇文柏偏還要來湊熱鬧。
可能他也是宮冉歌命裏的一劫吧!
“冉歌你別想的太多,現在已經不想從前那般。從前總是時機未到,不能及時能幫到你。而現在這個時機點越來越近,很快一切都要結束了。你與玖月也要在一起了,我們所期望的好日子也就要來了。”公子清幫著分析道,看到宮冉歌眼裏的恨意一點一點的收回。
她現在已經恢複往日的理智,才讓公子清鬆了口氣。
對麵的宮冉歌聽著她說完,不由想起蘇玖月的臉頰。
現在他會不會想起我?我的心卻已經止不住的要思念你。
每每到了夜晚,她都要強壓著心中的想念。從春季道冬季,她將所有的思念都強壓著,還要強顏歡笑。
每日都要找線索,隻為了早日能出去見到玖月。好不容易出來,玖月又不在公府。她現在已經懶得埋怨上天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就依子清所言,等她所謂的時機。隻能前方是玖月,路途再陡再峭也沒關係。
兩人不知不覺聊到了下午,憐兒推開門看到公子清停頓了半刻。
拿著食盒進了門,將菜擺好在桌上。
宮冉歌不禁笑道:“你我竟聊了這般的久,怪不得葉明會吃醋。玖月不在我身邊,辛苦你替我照顧他了。”
“冉歌見外了,去年你陪我隻身闖入永寧縣之日。我就拿你當我今生的至交,這點小事就不足掛齒。”公子清拿著酒盅為她倒滿一杯道。
憐兒恐打擾到她們,拿起食盒匆匆離開了。
窗外開始下雨了,主子你那裏天氣如何?
掩耳立在他的身側道:“主上還在和公小姐聊?”
“恩,她們聊的挺歡。皇上都忘了主子,哎。”憐兒歎息道。
雨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節奏,無形中成了他們兩人的奏樂。
憐兒滿臉的幽怨望著身側的人,整一個木頭。不懂的安慰人嗎?跟了皇上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都學不到。
掩耳低著頭,慢慢牽起憐兒手心道:“主子不會。”
“你怎麼知道不會?”憐兒臉頰微紅不敢看她道。
對於憐兒害羞,掩耳倒是顯得不解風情。
她望著下著雨,心裏想著明日值班的事。手裏牽著憐兒道:“這雨怎麼越下越大?明日疏影值班會不會凍風寒了?”
“你……”憐兒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瞪她一眼轉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掩耳納悶著,他為什麼要生氣?
房間內的宮冉歌將窗外的話聽入耳中,於公子清相視一笑道:“看來不久我這邊也要辦喜事了。”
“掩耳跟了你這麼久,怎麼沒學到你半點。連你我都能聽得出憐兒話裏的羞意,而她卻想著天氣的好壞。”公子清抿嘴笑道。
宮冉歌心知掩耳心裏掛著疏影,他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習文練武。小影子什麼時候也能將他喜歡的人領回來,好讓我幫他物色物色。
她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道:“她天生愚鈍,越是喜歡越是藏在心底裏,不擅表達自己。”
“這點倒也看的出來,她與那男子都不怎麼愛說話。不像憐兒有什麼就說什麼,直爽率真。”公子清三個都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