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還要等待下一個輪回?
可是留在這裏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他動都不想動。
那座山石的不遠處就是霸州縣了,霸州縣內的公府裏。廚房裏忙活著為主子準備早飯,公子清房間內的兩人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一個趴在床榻上迷瞪。
好似昨晚聊的不夠盡興,臉上都掛著重重的黑眼圈。
公子清揉著眼睛從床榻上起身,將門打開後。小廝立即將洗漱用品擺好,那聲音驚動了床上睡著的人兒。
宮冉歌伸著懶腰,坐在床上瞥了眼房間裏的人。
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又躺回床上,繼續睡著了。
洗漱完的公子清,腦裏還是有些困意。躺在床榻上,拿著一本書看去。
門外襲來的冷風,吹的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麼快,就已經入冬了。宮冉歌坐起看著將外袍穿上,小廝伺候著她洗漱。
她望著門外的天,看著天怕是要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誰會陪我看呢?
嗬嗬,怎麼感覺每過一年,身邊的人就少了一個。
從父母到佳墨,再到玖月。生命裏的人,都好似說好了般。一個一個的離開了自己,難道我宮冉歌就那麼不值得被人守護嗎?
公子清放下手裏的書道:“門外有何看頭,竟能冉歌盯它看這般久?”
“沒有什麼可看的,隻是感到這天又冷了幾分,怕是要入冬了。”宮冉歌回了神,繼續梳洗著。
管家看他們二人已梳洗完畢,命人將早飯布好。
公子清拿起筷子道:“醒了嗎?”
“未曾,腦子裏還迷迷糊糊的。我發現啊,這人不能養成惰性,一旦習慣了就再難改變過來了。你瞧我就是,現在不上早朝了。天天都感覺水的不夠,嗬嗬。”宮冉歌自嘲道。
兩人坐在桌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此刻的所有人,都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活著。
公子清想這樣下去就好,無欲無爭。天下太平,人民和樂。不知宇文柏會何時發現,冉歌已經離開了他們那個地方。
她想不通的事,宇文柏既然那麼喜歡冉歌,為什麼冉歌離開了兩天,他到現在都沒有察覺。
難不成真如冉歌所說,他喜歡上了別人,公子清實在不能接受這個荒唐的笑話。
若他對宮詩雅的情誼隻有這點,他費盡心思擄走冉歌作何?
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厲害嗎?
證明他可以在凡人之間,輕易的玩弄這樣人嗎?
宮冉歌喝完碗裏的湯,笑道:“子清就別想那麼多了,你我又不能左右命運。隻能在事情發生後,去想解決的法子。現在啊,我們不適合未雨綢繆,適合安於享樂。誰知我們生命中的人什麼時候就離開了,什麼時候就死了。”
“冉歌說的在理,平日裏我習慣了一個人思索。我請的那位高人不知去了那?希望他不要在重要的時候,消失不見。那樣,我們所有的功夫都白費了。”公子清不由擔憂道。
國師術法高強,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他。
萬一宇文柏回來來到,國師又不出現。
光憑著自己有何本事能讓宇文柏離開?!
哎,國師回去哪裏了?
這天下這麼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這個人身懷術法,隻要他不想讓我找到,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能找的到。
宮冉歌也憶起前天那位白發美男,他就是高人嗎?
還以為是公子清從來弄來的小侍呢?
他的身份是什麼?怎會一眼就認出自己不是宮詩雅。
宇文柏那般執拗的認為,繭兒死心塌地的幫著自己。
他卻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
難道他也認識千年的宮詩雅不成?
莫非,莫非他就是那個老者?!
宮冉歌將手裏的勺子放下好奇道:“子清說的那個高人是誰?長的那般俊美,卻一頭的白發,還能一眼就能認出我不是宮詩雅。”
公子清放下筷子,不由打趣道:“怎麼?心動了?他是不是比起玖月,更是美上一籌?若是你心動了,我告知他如何?”
“我還想多活幾年,玖月要知道我如此誇讚另一男子,醋指不定吃的有多高。再說了,我不是喜歡他的皮囊,我隻是好奇他怎會一眼就認出我的身份,還以為這世上沒人看的清。”宮冉歌立刻擺手,作勢不敢道。
兩人吃的差不多,公子清起身對著宮冉歌做個請的姿勢。她們便出了房間,走在長長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