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柏眸子一沉,她怎麼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小水呢。
我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宮詩雅。
別的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心。
她怎麼就不明白,這麼久了。他就這麼望著眼前的人,她眼底清明一片。是不是將所有事情,都算的一清二楚。
宮冉歌背對著他道:“既然你已有了喜歡的人,為何還不放我離開。還是你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
“詩雅,我沒有。”宇文柏牢牢的抱著宮冉歌的後背低聲道。
他怎舍得,舍得她難過。
她永遠不會嫉妒任何人,以為她從來就沒有喜歡上我。
嗬嗬,我宇文柏還真是可笑。連喜歡一個人,都喜歡的這麼卑微。
宮冉歌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聲,話她已經說得非常明白。
她不懂他在猶豫什麼,還在等什麼!?
破除詛咒還需要我?小水將一切都告訴他了?若是這樣的話,為何不與我挑明一切,裝什麼情癡、情聖的。
“宇文柏,你能不能放過我。”宮冉歌轉過身推開他的懷抱道,她的模樣比以往要憔悴許多。
而這份憔悴就是自己給她的。
可他明明本意不是這樣,隻是想讓她過的更好,想給她更好的東西。
一切都想給她。
放過這個詞,實在是太傷感了。
宇文柏嗓子有些沙啞道:“詩雅覺得我從未喜歡上你嗎?覺得我隻是看不慣所以將你帶到這裏嗎?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或許吧,你根本就未真正看過我。”
“夠了,你我心裏都非常清楚的事情就不必拿出來說。如果你需要陪伴,小水可以奉陪。如果你是受夠了千年的詛咒,我們可以協商怎樣來解決。不要一手打著感情牌,另一隻手又在算計。”宮冉歌直接明了道。
她不想再耽誤任何時間了,一年、兩年就這麼過去了。
不想再見到玖月之時,彼此已經白發蒼蒼。
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那麼沒有陪他走過的時光,不由的惋惜。她的話,使得宇文柏有些震撼。
她竟然知道了那麼多,千年的詛咒。
嗬嗬,多麼可笑。
這一千年以來,他每天都在受著折磨。看著他們相愛相愛的,自己隻能在一旁站著。宇文柏不知道千年前的詛咒是什麼,隻是他的心裏從未放棄過宮詩雅。
無論再過多少年,身邊的人換了幾個。
他的心裏最深處的人,一直都是宮詩雅。可能這就是詛咒的一種吧!
越是喜歡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擁抱就越是被推開。
她說小水,小水不過是陪著自己度過無聊歲月的人。
怎能與她相提並論,詩雅,若是回到千年以前。若是我重新選擇,你會不會給我機會,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宇文柏想著嘴角泛著苦意道:“在這世間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選擇的,我的選擇從未變過,一直都是你。”
“我並未想讓你選擇,宇文柏你要承認小水。你對她或多或少產生了感情,無論你怎樣定義她。在我看來下意識保護的人,想嗬護的人心裏多少是在乎的。”宮冉歌看的出他對小水的不舍,不忍以及不自覺的寵愛。
如果小水是他藏在內心深處的人,那我又是什麼?
如果什麼都不是的話,為何還不放我離開?
這樣耽誤別人的人生真的好嗎?
在這裏每呆一分鍾,她的心裏就多記掛一分鍾。想離開這裏的決心,從未停止過。
宇文柏從手上將食盒遞給宮冉歌道:“詩雅,我想向你坦白。我怕我會因為任何理由失去你,現在才發現。你放棄我,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或許,我真的是錯了吧!錯在喜歡上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人。”
宮冉歌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落寞而單薄。
這樣的人,也是值得人心疼的。可心疼他的人,不是她。
想必他去找過小水了,難道事情一直沒有進展嗎?
怎麼不將小水也帶回來,還是說小水藏得太深了,沒找到人?
這樣也好,找不到才最能勾起他的興趣。他喜歡的是宮詩雅,而自己是宮冉歌。即便是姓氏相同,容貌相同就是一個人嗎?
怎麼可能,宮詩雅有國師,而自己有玖月。
兩個完全達不到邊的人,隻因一張皮囊罷了。
也許這千年他從未停止過尋找的腳步,會停在任何覺得是她的人身旁。默默的觀察著,直到確定才出手。
也許這千年裏他找的人,她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宮詩雅的影子。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就是她宮詩雅。
上天是喜歡捉弄人的,可能宮詩雅這個人壓根不就存在。早就隨著輪回的軌跡而消失,隻有他還一直苦苦追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