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趕到之時搖光已被別人帶走,我跟隨她的星象,一路回到了七星閣,但是此時搖光陷入重度昏迷中,無法用魔血喚起她的破壞魂神。”炎魔此刻返回了使魔的秘密大殿。
“唔?怎麼……看來是地獄來人了。”使魔沉吟了片刻,“無妨,本就是隻需要天狐之體一個,本是想添點熱鬧,看來不成了。”
“那麼,隻好去找拓跋孤了,就要控住不住他了。”使魔發出一聲冷笑。
“距離蝕炎之日還有半個月,現在就……”使魔手下的六魔之一的魘魔發出了疑問。
“你是在質疑我?”使魔的眼光飄到了魘魔身上。
魘魔打了一個激靈,“屬下不敢,隻是屬下並沒有將拓跋孤平時的神態學的完全到位。怕會被人認出。”
“那又何妨。”使魔冷哼,“隻怕到時候沒人會去關係這個問題了。”
“是。”魘魔悄悄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夜。
各處的宮殿燭火漸漸暗淡。
主殿內卻傳來男女低聲的歡言。
一直伏在屋頂上的魘魔不由得一頭黑線,不過看來拓跋孤如此不知節製的玩樂,他也有了幾分把握。這些日子他一直尾隨拓跋孤,時刻模仿著他,為之後取代他做準備。
待殿內聲音漸歇,他輕巧的跳了下去,見四周沒有巡邏隊便閃身進了大殿。
誰料眼前一道光,他迅速後撤,然後咚的一下脊背撞上了堅硬的鐵板。
而後殿內燈火通明。
拓跋孤打量著鐵籠內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由得無語。
“一般呢,當眼前亮起什麼東西的時候,本能反應便是往後撤,不是往左也不是往右呢。”天璿笑眯眯的拿著一麵鏡子走了出來。
“……”魘魔心生絕望,自己這麼笨,主上會氣死的……
“你也不必自責,你也沒機會被使魔懲罰了。”天璿微微一笑,而後魘魔頓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你是如何得知的?”拓跋孤看著昏死過去的魘魔問天璿。
“我來的那天我就發覺有人在跟著你,這幾日依然是這樣,而今天白天他突然不見了,我覺得可能是你的國師計劃有變,要取代你了。”天璿將手中的鏡子放回桌子上道,“也是你能坦誠相待,讓我知道你的野心和國師的存在,說實話,你的野心不小,可是以羯族目前的狀況來說行動力太弱,你還要等個幾十年吧。”
“……”拓跋孤苦笑。這女子說話依舊是不給人留一點麵子。
“現在,輪到你來偽裝他了。我相信你的國師對他的這幾個手下並不了解,隻是一昧的下命令而已,更何況,現在是他要扮演你,沒有比你自己更會扮演你的人了。”天璿手上流光溢彩,從魘魔的身上取出了一個內丹。“吃了吧,這是夢魘的氣息,吃了它你就不會被國師察覺到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崩壞了。”
拓跋孤遲疑了一下,閉上眼睛然後仰頭吞下。那閉眼的瞬間,鷹般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
“咦?”天璿突然訝異的叫了一聲。
“小璿。”天璣出現在殿內。
“你怎麼來了?”天璿疑惑的打量著有些風塵仆仆的天璣。
“恩,隻是來看看,剛剛你們二人玩的挺好,就沒有打擾。”天璣嘴角帶著戲謔的笑。
“……”拓跋孤無言,搖了搖頭便走出了大殿。
在天璿和天璣都已經看不見的地方,他做了個手勢,黑夜裏發出了兩聲輕微的嘯聲。
這邊,天璣和天璿也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原來是禁術……”天璿暗自咬牙。“我同鬼君做了一筆交易,而鬼君鑽了我的空子。他隻答應保證性命,而從此再也醒不過來了也不在他的保證範圍內。”
“大家都不放心你,你之前為什麼也沒跟大家說這邊的狀況?又想自己一個人抗?現在是你的處境比較危險。”天璣搖搖頭,不禁歎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趕了過來,能陪在她身邊。
“我覺得,這幾日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可能有什麼視線在看著我,但是當我想要找卻又沒有。”天璿有些憂慮,“因為使魔本身的力量可能不是很強大,但是他是魔心,他不會死,所以我也不敢輕易的讓你們中任何一個犯險。”
“現在我在,一起麵對。”天璣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而且,有人也在擔心你。”
天璿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