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淚沉吟片刻,閉了美目:“第二十條,若想試探他的心意,給他創造情敵。當然,可以來找我......去了最後一句。”
玉淚睜眼,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所以,”楚爻操著手,斜靠在窗邊望著兩人,眼神揶揄,“你們就把我叫過來了?”
狹長的鳳眼眼角微翹,他悠悠吐出幾個字:“我不幹。”
“真的?”小小微微眯了眼睛。
楚爻幽幽看了她一眼,翻身就要離開,背後驀地傳來一陣哀嚎。
“騙子,還說你的命都是我的,現在這麼點事情都不幫人家。”
小小捂了眼睛蹲在地上幹嚎:“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嗎,你就是這麼負責的?”
楚爻驚出一身冷汗,察覺到玉淚唇角若有所思的笑意,連忙躍下窗,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別哭,別哭啊。”
“那你幫不幫我?”
“幫,幫。”楚爻擦了擦額角,隻要你閉嘴就行。
小小立刻抬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一臉嚴肅:“我已經製定好明日行動計劃。”
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楚爻扶了額頭,為何有不詳的預感。
萬裏無雲,眸湖碧徹,湖邊楊柳依依柔柔,湖中畫舫傳來陣陣笙歌。
恰似那日幾人出遊的好天氣,隻是物也非人也非。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陣騷動,竊竊私語,偷偷打量著街上的樣貌不凡的四人。
男才女貌,羨煞眾人。
沈香晚依舊是宮廷貴人的打扮,她則是穿著半袖對襟襦裙,去了累贅的外擺,墨發被玉淚用梨枝挑起幾縷在腦後挽成發髻,餘下的便隨意垂在腰側。
她本來打算隻約念離的,遇到沈香晚完全是意外。
畢竟人多,沈香晚也不敢過分親密,反而是另兩人大庭廣眾似異常親熱。
楚爻想將黏得太緊的某人推遠一點,卻反被瞪了一眼:“別打擾我觀察敵情。”
然並卵,念離好像沒什麼反應。
幾人同行片刻,沈香晚眼神微微一亮,緩步到一處小攤。
她取了一支珍珠簪花,在發上比了比,美眸羞怯:“月公子,這個簪花好看麼?”
念離輕啟薄唇:“雅潔潤澤,很適合沈姑娘。”
“這支紅花簪呢?”
淺笑依舊:“明豔奪目,恰如沈姑娘的風韻。”
沈香晚為難地蹙了黛眉,柔眸似水:“月公子幫我選一支吧。”
“小小,你能輕點?”一旁楚爻無語地垂頭,道:“這是胳膊不是木棍。”
這種購物方式早就過時了,要擱雙十一,就她挑挑選選的時間,東西全被人搶空了。
小小鬆了楚爻,傲然擠到攤位前:讓你們看看現代女性的購物風采。
“楚爻,這個好看麼?”小小拿起一支紅簪花,巧笑嫣然。
“好看。”楚爻貌似含情脈脈道。
“這個呢?”又拿起一支白簪花。
“好看。”完全不想多說一個字
小小笑著將兩隻簪花丟給老板,“我全要了。”
楚爻眼角抽搐一下。
她轉身走進一家賣衣店鋪,小手在一件綾羅裙輕撫:“這件衣服好看嗎?”
“好看。”你都沒穿......
“這件呢?”又撫上另一件。
楚爻神色僵了僵:“不......”
“恩?”
“顏色不適合......”
“你不愛我。”
一片嘩然中,楚爻手中的簪子差點抖到地上。
“小小別鬧,我怎麼可能......”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不愛你。”
“你愛我為什麼不給我買?”小小被欺負一般跺著小腳:“你不給我買說明你不愛我。”
楚爻再次被她異於常人的思維給震驚了。
小小滿意地敲著櫃台:“給我包了。”
一時,街上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夥,看著這樣一幅奇異的場景:一個蒙麵的少女一路向著路邊攤點指指點點,身後跟著一個豐神俊逸的男子,手中捧著禮盒越堆越高。
“這個”“這個”“這個”
“要了”“拿著”“楚爻付賬”
楚爻頓覺無力,他究竟是上街遊玩的,還是那給這姑奶奶做手下,不光做手下,花的好像還是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