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陪她,海角天涯 第242章 向先生,請問您是帶向太太前來看婦科?(1 / 3)

“咳咳!”

上秒沈雪還在怔鬆著帝都的人和事,下秒聽安辰忽然提及米莉,她一口果汁沒咽下去,直接嗆紅了臉 ,麵前是一隻略幹瘦的手,隱約間帶著些不同尋常的蒼白。

她遲疑了下,接過紙巾道謝。

“阿姨,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安辰目光如距。

“那能啊,你是她的領導,阿姨是怕你回頭扣光她的工資!”擦了嘴,沈雪有些心虛的不敢抬頭,一口口的吃著牛排,像是餓極了的樣子。

其實牆上的時針,剛指到11點而已。

而對麵的盤中,工整的牛排隻是動了一小塊,安辰便吃不下了。

沈雪皺眉,“……你怎麼不吃了?”

“還不是很餓!”對沈雪的慌神,安辰自當什麼都沒看見。

隻是在回去的路上沈雪突然記起,剛剛安辰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聽助理說他沒吃早餐,那剛才的牛排為什麼隻動了一口?抬頭側身,依稀間,那張俊臉仿佛更加棱角分明,像是瘦了。

他瘦了,眉頭緊擰著,雖然還會溫和的笑,雖然每天還會像以往那般的下班過後看看,總覺著疏遠了。

而女兒……

那個趁她睡著的時候,丟下弟弟,丟下她這個母親,丟下這個癡心相待的男人,就那麼走了?

是天變了嗎?忽然的感覺好悶,悶得好像不是天氣,而是她的原因。

安辰將車子停下,下車繞過車頭,打開了車門,一條長長的胳膊搭在車頂,生怕沈雪會碰頭,潛意識裏,沈雪再度一暖。

不禁有些鼻音濃重的道,“安辰,你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那麼除此之外,阿姨還有沒有要和我說的?”頓了頓,瞧著樹蔭裏的沈雪,他補充了句,“比如,去看看她,又或是有沒有要我帶的?”

“沒有!” 是沈雪的絕然,別說天天打電話,就算跪在她麵前,她都不會原諒她!

“那好吧!”安辰諱漠叵測的點頭。

告別沈雪後,在去機場前,他再次來到溫欣的辦公室。

近期以來律所的大小事務,差不多都由左東一個人處理,乍進門,看見他亂得筆都找不到一支,安辰忽然笑了,抬手將自己的簽字筆給他。

聲音裏依舊的溫潤,“……還好嗎?”

接過筆,記下電話內容,再去拿文件夾,左東這才意識到什麼,“安,安律師,我家老大什麼時候回來,你聞聞我身上都臭了!”

回來?她還有可能回來嗎?

度步向前,伸手拿起她辦公桌的相冊,拿袖口擦了擦,瞧著神采飛揚的她。

似告誡自己,又是提醒左東,“……或許,她不會回來了。”

是了,溫欣這次北上,的確沒抱著再回來的心,不但如此她還了殘忍的決心。

站在醫院大樓下,她拿手機,打電話給淩遠的妻子,陳婷。

“陳姐,我是溫欣,在辦公室嗎?”

“在,你上來吧!”隔著窗子,陳婷看了眼樓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兒,秀眉為擰下,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遠十公裏之外的向氏大樓,正在開會的某人。

按向氏的規矩,開會期間任何人的手機都是不允許待機,卻是突來的滴滴聲,讓一眾員工們紛紛驚呆。

公私分明的副董,待機不說還在看完後,臉色一慌的中止正在進行的項目討論會,要知道城中地可是向氏重中之重。

紛紛猜測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一慣清冷的大少爺,如此不顧一切的走人。

卻是醫生辦公室,見到陳婷,溫欣笑笑,“好久不見,沒想到陳姐還是那麼漂亮,升主任了?”

白衣大褂,內搭同色高領毛衣,陳婷一頭俏麗的短發,耳側還掛著一排耳釘,如果不是左胸的工牌,乍一看還真像個辣姐,她雙手抄兜,莞爾道,“你也是,還是像三年的一樣漂亮,唯獨……眼神變柔了。”當初那個倔強的女人,因愛變暖了。

知道溫欣的來曆,陳婷也沒等她開口。

畢竟能走進婦產科的總有那麼一些些的難以啟齒,直言,“你決定好了嗎?”

“是,能走後門,現在就做嗎?”她怕,萬一向陽覺察了,到時就不會辦了。

“……那我先帶你,去做術前常規檢查吧!”

半小時後。

溫欣躺在手術台,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和緊張。

蹙眉道,“陳姐,可以開始了?”

“溫欣,姐最後問你一次,真的確定嗎?”陳婷瞧了眼牆上的時鍾,姓向的那邊怎麼沒反應?

與此同時,一路疾馳接連闖了三四個紅燈,剛趕到樓下的向陽,索性直接把車鑰匙和證件一股腦的塞給隨後追來的交警,一副隨你扣分和罰錢的架勢,轉身闊步走進醫院大廳,並帶著一臉的烏雲密布,抬腳步入電梯。

電梯直達三樓的婦產科。

透過窗口一看,躺著的女人,不是溫欣又是誰?

火冒三丈嗎?不,更多的是心疼。

一腳踹開房門,像股高速前進的風團,瞬間將病床上的女人擁在懷裏。

急切的宣誓,“溫欣,我不準!不準你聽到了沒有!”

“向陽,這不是你準不準的問題,而是……我已經想好了。”溫欣垂下眼簾,說不清是為這個決定還是麵對眼前一臉緊張的男人,總之負罪重重。

卻是向陽霸道至極的勾起下額,“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作為丈夫,這件事就算你想好了也不行!溫欣,不必在意任何人,奶奶那裏她不會再過問,我向你保證!相信我,他不是一個多餘的存在!”這話,幾天前,他或許會猶豫。

可經曆酒吧的事件後,他想通了。

“你們不要爭來爭去,我看見樓下有幾車報社的車子,一定是衝你來的!”

這個你,不用想,那必是向陽。

他皺眉一擰,三兩步來到窗台前,果不然,陸續的又有車子靠過來,他道,“陳婷,你幫我把她送回去,我去引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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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好巧,竟然在婦產科遇到您。”一戴眼鏡的搶先開了口。

“向先生,有人說離家出走兩年之久的向太太回來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向先生,請問您是和向太太前來看婦科嗎?”

最後這句問得巧妙,婦科,可以是病又可以是有孕,不管是哪一種,總是管不過離家出走的向太太不忠的事實。

卻是向陽眸色一沉,順手抄起這位記者的工作證,一瞧28歲,“恩,結婚沒?”

“……問話題有關嗎?”記得第一反應就是維護自身的隱私。

“那就是了,你問我就可以,我問你就不行?”淡漠的口氣,溫潤的笑,讓人一時品不出怒或喜,直到餘光裏,一輛熟眼的越野疾馳而過,向陽嘴角的笑意漸失,冷言道,“對不起,請讓一讓!”說罷,抬腿向前。

他趕一步,記者退一步,卻就是不散開。

這時,又有人問,“向先生,聽說向太太離家出走後,去了海城,那裏漂亮嗎?”

一步一個坑,果然來者不善。

在眾人眼裏,地名都報上來了,就算想不承認都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