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皺眉,“做的?”手感不如她。
女人楞了不知道該怎麼做,倒是淩遠抬手,又給換了人,“這下保證不是做的!”
向陽動了動嘴角,“拿割過腋臭的女人,敷衍我?”
終於王峰好像明白了些,舍愛的將懷裏的女人推過去,那意思仿佛在說:這位既不是做,又沒割過!
卻是如此,某人還是能挑出毛病。
最後,淩遠處問了,“兄弟,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眼睛大大的,眸子分明,一笑兩酒窩,倔起來時候,會麵不改色的告訴他‘我發炎了’,如果犯錯了,那更直接,處處透著賴皮樣,生氣時候會不客氣的將他踹下床,又或是怯懦的像隻小貓,噌啊蹭的問他‘你還要我嗎?’
是啊,還要不要!
無論她是不是做過、割過等等的一係列的毛病,她就是她,他要的自始至終隻是她而已!
啪!淩遠兩手一拍,“這不就結了,你要的隻是她,你管她經曆過什麼?”
向陽,“……”
“那,我再問你,愛不愛她?”
“愛!”向陽回的不加思索,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那就是了,既然你要的是她!又愛她!那理會這麼多做什麼?難道那層摸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一句話,王峰剛明了些,又迷糊了,向陽卻是恍然大悟了。
淩遠欣慰,拍著向陽的肩膀,“墳墓裏,並不是每個男人娶的妻子,都會帶著那層摸,難道就因為這個就不娶?如果這樣的話,那該有多少男人單身,又該有多少女人懊悔?你們的以前,你可以當作過往,當作回憶來追,但自從她不顧一切的逃來並鼓足勇氣奔向你,從這刻起,那便是你們的新生,再者剛剛你不也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
“我去!”赫然明了,赫然清醒。
向陽抬手給了淩遠一拳,“墳墓裏的男人,果真看得透徹!謝了!”
“等等!”王峰也不是傻子,徹底明白淩遠的用心,他走到向陽跟前,扯了一把襯衣,“臭死了!”
“就你多嘴!”
回來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將自己弄幹淨。
此時,牆上的時鍾指向淩晨三點,再次推開書房的門,心境有了許多的不同,望著那依舊工作著的筆記本,向陽站在桌前,靜立。
良久,手指摸向一側的usb接口,卻也在這個時候,那沙啞異常的聲音再度響起。
---欣欣,我……我,對不起!
這刻,夜已及深,靜謐而又無聲,筆記本裏卻是再也沒響起回應安辰的任何話語。
向陽心想,那時的她,必是心痛。
手指再動,他徹底毀掉那號稱定位和監聽於一體的高科技芯片。
處理完了書房的碎片,偌大的空間裏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除了他略帶兩道傷口的掌心,為了避免她擔心,進臥室前,向陽自己行包紮了。
那淡粉的床,女人半彎著身子,右手邊還放著一本不知名的雜誌,床頭的壁燈散發著淡淡的光圈,像是無言的告訴他。
她等了有多久,等到最後,睡著了。
溫欣,之後的你消失了一周,是因為覺著對不起我,所以離開的嗎?那又是什麼讓你鼓起勇氣找回來,猶記得,再見麵時,她說:我看到你和她兩年前結婚的爆照,還有你簽的離婚協議書。
傻女人,究竟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回來,才用小小的聲音低嗚的問:你還要不要我?
歎息聲裏帶著心疼。
他坐在床沿,抬頭望著梳妝台的鏡麵,越瞧越覺著裏麵的男人是小人,而那身後的女人,忽然的像有意識,知道他回來了一般,轉身就抱住他。
嘴裏嘟囔著,“……你忙完了。”
是了,他忙完了,是瞎忙,犯神經病的忙,踢了鞋子,他轉而側身,擁她入懷,下巴在她的頭頂噌啊磨啊的,好半晌,“我回來了。”
回應他的,是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仿佛剛剛她不曾轉身,更加不曾說話那般,繼續熟睡。
這夜,擁著她,他真的真的想了,再沒有任何多一點雜質的想了。
當然,對這一切,溫欣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次日中午,終於睡醒了,入眼的又是玉姐的臉。
“少奶奶,這是少爺親自熬的燙,您快把它喝了吧!”
多麼熟悉的場景,多麼熟悉的對話,隻是上次的醒酒湯,這次改為暖心的小雞湯,溫欣笑笑,自玉姐手裏接過湯碗,輕聲道謝後,“向陽呢?”
“哦,少爺對公司了,說是等您醒了,可以去公司找他,王峰在公館。”
“哦!”
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她在看到雞湯表麵的油花,沒了惡心的感覺?
喝完好久後,唇齒還在留香。
洗漱後,溫欣弄明白了,是向陽,是隔壁那些盛開的向陽花,而她跟著也做了最殘忍的決定,那便是去醫院,她不要他為難!
既便那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但她也不能留。
看出溫欣的遲疑,玉姐開口,“少奶奶,您要站在少爺的角度去考慮,他……”
“不,玉姐,我是在想,要不要告訴他,我想聯係另外一個男人。”看著玉姐白皙的手腕,溫欣輕輕笑,自抽屜裏拿出一個久久不曾戴過的鐲子,不由分得套上去。
玉姐吃驚,“少奶奶,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
“我知道您舍不得這個孩子,但我是絕對不會欺騙老夫人的!”
“嗬,玉姐,你想多了!”溫欣起身,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我隻要你一個點頭,或搖頭!”
玉姐沒料到,溫欣的下句話,卻是讓她始料未及。
她說,“於曼詩見過老夫人,點頭或搖頭!”
“這……”
“你想這話,從向陽嘴裏說出來嗎?”
片刻沉默後,是玉姐點頭 ,放下鐲子的聲音,隻是剛轉身,手腕一涼,那鐲子又套了回來,卻是麵前 的少奶奶,莞爾,“挺漂亮的。”
那些些的猶豫不決,在那雙清白的眸子裏,顯得盡是犯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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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感應似的,於曼詩剛接了小洋,上了路邊奢華至尊的勞斯萊斯魅影。
一個有失禮貌和形象的噴嚏便冷不叮的冒出來,偌大的空間裏,一側戴眼鏡的近古稀男人,紳士的遞了紙巾過來,並囑咐前排的司機,“暖氣開大些。”
說話的人,正是基金會的兩大元老之一,沈老。
威望幾乎和李老並齊。
這次相遇是巧合又是蓄意,從很早之前,他便對這個已經有五歲並身事捕索迷離的小洋,有所質疑,依稀在這張幼嫩的臉上,看到某個的影子。
是像又或是不像的,總之感覺怪怪的。
卻是於曼詩客氣的一笑,“沈老,您看太麻煩了,我……”
“無妨,順道而已。”沈老點點頭,不再言語。
良久,車子戈然停止。
因為事出突然,身邊的小男孩和他受到衝力,一個子就撞到前排的座椅。
司機連連道歉,“沈老,您沒事吧!對不起,我剛才還想著慢著慢著,一著急就把這兒給忘記了。”
確定孩子沒事後,沈老道,“怎麼回事,你早就知道?”
“嗨,還不是一群業主鬧得,說什麼房子質量不合格,前兩天就在鬧,開發商勢力挺大的,在帝都幾乎沒有人敢接他們的案子,所以就這麼僵持著,昨天送您回來還有個摔斷腿的,今天看這一堵又是個把小時,不如……”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擋風玻璃前的視角裏,忽然又有什麼掉下來。
咚的一聲,像摔西瓜似的悶聲後,緊接著就聽有人大喊:跳樓了,不好了,有人跳樓了。
司機反應很快,第一時間不是去查,而是打完救護電話,再去報警,卻是一聲嬌柔的嗓音喊住了他,於曼詩道,“剛才你都說了開發商蠻有勢力的,這年頭報警後,恐怕人不死也會出其他意外,我看到不如給他們介紹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