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甜蜜,愛是你我 第214章 冷爺,動手吧!(3 / 3)

而蘇可,卻是瞧著他握刀手,背部青筋根根凸出,一雙狹長的眼,直盯著她的刺青,那刻,她心裏樂開了花,果然對付冷爺這套最管用。

她有些洋洋得意的向前一步,握住他握刀手,擱在鎖骨處,挑釁般的說道,“冷爺,動手吧!”

“溫欣,我……”

捏了捏眉心,向陽誠實一待,“我知道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解釋,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說起。”

指了指腦袋,他再度蹙眉,“這裏有些亂,亂糟糟的!”

如果說一開始於曼詩的出現,他可以毫不遲疑的趕她離開,卻在她說出三年前的那夜,忽然的,他就……深深吸了口氣。

他皺眉問她,“想不想來點酒?”

“不用了,我想去睡覺。”嘴角扯了扯,算是睡前的笑容,此時此刻,亂的何止是他一個人,她心裏同樣很亂。

從最初他關門下樓,她就聽到聲音,並跟了下來,本想問他去哪,卻不想看到於曼詩的到來,那時鑰匙還掛在他的手指上,他並未開門。

而於曼詩卻有鑰匙!

她說的清蓮,不但新城有,就連老宅以及婆婆的香山別墅都有,一直以來她以為喜歡清蓮的人,隻是楊萍而已,卻不想還另有其人。

而門前的那顆粗大的銀杏樹,入門前他和她,還在樹下擁吻轉圈。這刻,卻是很想問一句,中午的擁吻是情不自禁的還是潛意識裏,另個女人給予的美好設想?

這個夜,很長,特別的漫長。

黑暗裏,她咬住唇,越疼越用力,越用力越咬,到最後幾乎嚐到血腥的味道這才鬆開,不言而語的酸澀像根根細針,紮入皮肉,穿透心房,最後直達心髒的最深處,一針針的紮著,刺痛著。模糊間好像又回到婚禮的那刻。

她左顧右盼中,等來的隻是一頭血腥的藏獒,人群裏有說,它叫小王子,是向家大少爺最鍾愛的私寵,那時她想,但凡喜歡動物的人,都不是很壞,果然婚後,他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風流,那麼的沾花惹草。

一路走來的過往,她曆曆在目,他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

破曉時,她再也沒了睡意,起身望著空空的一側,笑容裏盡是苦澀,下樓有些木然的做了早餐,許是碗碟碰碰磕磕的將他吵醒,他頂著嚴重的黑眼圈和根根血絲,卷帶著一身濃重的煙味和酒氣,看似邁不開步子般的走近。

張了張嘴,向陽聲線極度沙啞的說,“溫欣,我們談談!”

“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塞給她水杯,瞧著他眼裏的憔悴,她莞爾,“餓了吧,早餐我煮了粥,還烤了麵包,以及茶葉蛋,和……”

“溫欣,溫欣!”緊了緊水杯,向陽呼吸瞬痛,看著她泰然自若的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敢開口,又是怕得到奔潰的答案,他幾番猶豫後,良久才說,“……你,是不是打算離開我。是不是在意昨天她說說的那些話?”

“那麼,你呢,希望我怎麼做?”

“我……”倉皇失措間,杯水碎在地,他抓痛了她的手,來回的隻重複一句,“你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我,你說過的,溫欣,你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我!而且,你答應過爺爺,今生今世……”永遠都不許傷害向陽。

隻是傷害,卻不是不會離開。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燃燒著他沉重如山的腦袋,如丟了盔甲的士兵,猛得跌落在餐椅上,一張如雕塑的俊臉,麵沉似水。

無神而眯的狹長眼眸,幽暗而深沉,修長的手穿梭在發間,再無半點反應。

溫欣抿了抿嘴,轉身想進廚房端粥,卻在側身的瞬間,手腕跟著被握緊,卻聽他滄桑的聲音再響,“你去哪……”

握得很緊,出口的話,卻是沒了底氣。

她呼氣,笑,“我剛才說了,熬了粥,去盛一碗給你。”反手握住他的手背,扭腰對著他的側臉落了下去,輕吻,“乖乖的聽話,喝了粥去睡覺!姨姨會有獎勵的。”

向陽,“……”

在他驚訝期待的眼神裏,她笑而不語,果然拿了早餐,親眼盯著他吃下去,再到躺下,隻要他一睜眼,她當真像姨姨盯小朋友一樣。

挑眉,質問,“不聽話?想惹姨姨生氣?”

“……想抱著你!”憋了半天,他解釋沒說出口,卻情不自禁的來了這麼一句,那刻,向陽覺著自己就是個混蛋。

軟玉在懷,他身體就算有需要也不敢提,許是一夜未睡,當真的困了,嗅著她的發香,很快便沉入黑暗中。

溫欣又多躺了會,確定他是真的熟睡,這才起身。洗澡,換裝,坐在化妝鏡前,為自己美美的畫了個淡妝,最後撥通於曼詩的電話:“上次的陽光咖啡廳,我等你!”

不等對方有空沒空,通知完了便收線。

離開前,溫欣站在床上,看著他入睡後仍是緊擰的眉頭,清亮的眼湧出層層霧水,俯身親了下他飽滿的額頭,轉身離開。

陽光咖啡廳。

“說吧,你昨天應該還有話沒講完!”

落座後,溫欣的開場白,驚得於曼詩怔了下,她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這個明明約了她,卻遲到的女人。一夜過去了,她的臉上不但沒有倦意又或是傷悲感,就連腫腫的眼帶都沒有一點,難道昨天她什麼都沒聽到?

這刻,於曼詩質疑了,深刻的懷疑溫欣的用心,按一般女人來解,遇到昨天那種情況,在她走之後,不是應該和老公大吵大鬧一頓,然後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的,離婚又或是逼他們一刀兩斷嗎?為什麼在她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此刻,眼前的她,不止神情淡定,就連一雙讓她嫉妒的黑白大眼,也是波瀾無驚的,仿佛坐在她對麵的人,根本不是什麼老公的前女友,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除了嘴角略有些腫之外,再無其他異樣。

是小看了她,還是她藏得極深?

於曼詩垂目,端了咖啡,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想聽什麼?初吻,初次?又或是初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