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甜蜜,愛是你我 第214章 冷爺,動手吧!(2 / 3)

一月不見,這女人學精了,居然會用苦肉計!

啪!

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不管是誰打得誰,卻像打在他的心頭,他握拳,忍,一忍再忍!

啪啪!

又是兩聲巴掌,冷明傑像被子彈打中了一樣,整個人楞在原地了,他不敢回頭去看,他怕萬一看到是那女人被打,他會忍不住的,發了瘋一樣的闖出去。

握拳,生生搗在牆上,起伏不定的胸肌盡是怒意,他抬腿一間間的踹開單間門,一間兩間的沒人,他三間四間的踹,終於踹到最後那間,有個戴眼鏡的小青年。也不管對方解決了沒解決,直接揪住領口提起來,壓低著聲音,“想死想活!”

小青年被充血的眼嚇怕了,咬舌結巴的說,“想,想活!”

“提褲子,去外麵,把那個穿粉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救出來,拉走!”

“啊,粉衣呢子女人!”小青年怔了兩秒,在冷明傑的瞪眼下提褲子,這才記起隻解決了一半,他本能的又想退回去抽紙,卻被一記冰冷的眼差點嚇尿了,許是因為緊張,所以就連經常用的腰帶也不知道怎麼扣了,卻也在這個時候,門外又響起啪啪的聲音。

冷明傑心裏這叫一個急,一個燥,抬腿踹了小青年一腳,“滾!”

剛想甩袖子,這才發現大風衣早早已經換成夾克小襖,猶如熱鍋的螞蟻,哐啷一聲拉了洗手間的門,闊步而去。

外麵,男人一看正主不但露麵了,還是一臉的殺氣,也不管不顧的拉了老婆就跑,此刻,蘇可靠牆坐地,齊肩的發遮著臉。

雖看不清臉上的模樣,但從一聳聳的肩頭,可以猜出一定是在哭了。

冷明傑邁著沉重的步子,步步艱難,步步期待,心緒在去與不去間忐忑徘徊,等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為時早已經晚了。

隻因為不等靠近,那原本靠牆哭泣的女人卻是猛得撲上來,就連後悔、遲疑的機會都沒給他。那兩條胳膊像蔓藤一樣,一推不但沒推開,反而纏得越緊,隻聽她哽咽而又沙啞的說,“冷爺,你終是出來了,就知道你會不忍心!”

片刻沉默,最後他終是發了聲,“小東西,如果我不在呢?”

攬著他的脖子,蘇可摩擦著眼淚鼻涕的,咬唇洋洋得意的說道,“那我就專勾有婦之夫,讓她們打死我,一直打到你出現為止!”

人,跟到洗手間,然後就沒了,再出來雖然衣服一模一樣,卻是一開口她就知道是假,她就知道他一定沒走遠,她堵得就是他的不舍。

“小東西!”

哎喲,這軟糯的嗓音,帶著撅嘴的小調皮,任是他臉一如之前的冷著,可是心卻不知不覺的化了,單手握著她的肩。

他繼續冷麵大叔,“抬頭,我看看你的臉!”

蘇可羞澀的低著腦袋,不肯抬頭。索性冷明傑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強迫她,直接半拖半拽的走向商場的仁和堂,“幫她看看!”

店員一瞧,腫了嘴角略有淤血,開了消淡藥和冰敷的冰塊,又叮囑近期間最好不要食腥辣,以清淡為主。末了在冷明傑狐疑的目光下又加了句,切不可來回揉。

給錢道謝後帶著低頭不語的女人就出了商場,“我給王峰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聞言,蘇可哇的一聲哭了。

在人來人往的商場入口低著冷明傑的胳膊就哭,削肩跟著一聳聳的抽搐,大哭,冷明傑卻是一手提藥袋,一手摸著手機,忽然覺著千萬斤重。

他噴了口悶氣,側頭瞧了黑發遮臉嗚咽不斷的女人,有那麼一刻,真的懷疑了,剛才那彪悍著出手的人是誰。

擰眉,哄著,“別哭了!”

就知道他不會說柔情蜜語,蘇可見好就收,吸著小鼻子,淚眼婆娑的仰頭,“那你還給不給王峰打電話?”

哎喲,我去,“小東西,你這是威脅嗎?”一月不見,不但人獨立了,這膽子跟著越來越大了!當真是不想活了!

蘇可撅嘴,“這麼說,你還會給他打電話了?”說到最後,她眼睛一眨,原本眼框沒擠出來的液體,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偏巧冷明傑倒手,一滴兩滴的淚,全落滴在手背,滾燙滾燙的。

“他是你男朋友,不打給他,難道還打給我?”一顆心,為她硬到底,就算事到如此,冷明傑依然隻剩下祝福。卻是耳邊的她又在哭,哭聲明明很輕,卻哭亂他的心肺,猛然間甩開她,背過身不去看她,“你走吧!”

“……去哪?”

“去找王峰,去找你的男朋友,總之隨便誰,隻要不是我!”

“可我的男人是冷明傑!”

“那是你認為的!”吸了口氣,他將藥胡亂的塞給她,句句冰冷刺骨,“蘇可,你該知道的,在洛夫想我的女人多了去,就你?被達瓦拉用過,能忍著惡心解決一次就是大麵子了,難不成你還妄想讓我負責?憑你配嗎?滾!”

達瓦拉,是她一生的死結,是她一生傷疤的根源,是她最自卑最沒有底氣的所在,如今這麼一說,有那麼一刻,蘇可心在撕裂。

她忍著窒息,忍著鑽心的痛,莞爾,“好!我滾,但我有個前提!”

冷明傑萬萬沒想到她所說的前提,竟是那般的刀光見影。

她拉著買了水果,又去了距離商場最近的酒店,一進門直接脫了呢子大掛,就在冷明傑以為……她忽然又脫毛衣,隻剩淡紫色的胸衣,抓了水果刀赫然轉身,她說,“冷爺,想讓我滾可以,隻要你把這個印記親手刮去,今生都不會再煩你!”

掌心一涼,他沒低頭看,卻知道那是刀柄。

他視線所看的位置是她鎖骨以下蔓延的字體,那刺青不是什麼優美的圖案又或是特殊標記,卻隻是一個人名。

---冷明傑!

隻是這三個字,卻由鎖骨蔓延到隱隱的胸口,雪肌紅字,刺眼而又撕心。

這一生,冷明傑從未覺著一把刀,隻是一把薄薄的水果刀,竟然是那麼沉重,重得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抬手,握緊,下不了手。再抬手,再握緊,還是下不了。

明明心裏很清楚,他給不了她幸福,他該讓她死心,卻不想她竟用這種方式逼他,帶得他無從下手,逼得他,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