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它說:乖乖,你就從了我吧,啊?
她對它說:追風哥哥,求您了,我要學會騎馬才能混得下去啊,這裏沒公車沒地鐵沒火車的也就算了,連個兩輪兒的都沒有,要是遇到危險,我又不會騎馬,你說,我不是死得太冤了嘛,您認為呢?
她對它說:啊!!我說,老兄您是想怎麼樣才肯配合啊?不把我摔殘摔傻您就不罷休是吧?你倒是說給我聽啊。
她對它說:……
說得那叫一個多,隻是追風都隻有一個表情,鼻孔朝天哼哧一聲,眼望遠山,直當她是空氣,任她說破嘴皮子也不鳥她。
當然最後為啥被她征服了,咳咳,原來追風是公馬,被纖城拉著馬頭在它的眼睛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後,它就淪陷了。
從那時起,她指東,它決不往西,她讓跳過去,它決不退縮半步。一人一馬配合的天衣無縫,無論纖城在馬背上怎麼翻轉騰挪,它都會讓她安然落到它的背上。
熟門熟路地找到追風的馬廄,追風像是與她有心電感應般,當她走到它麵前時,它正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裏似有些委屈,她卻看懂了,走上前,輕撫上它的臉畔。
“Sorry啊,好久沒來看你了,不要怪我,好麼?今天就帶你回家。”是的,真帶它回家,看見它的那一刻,她就這麼想了。
追風似是聽懂了她的話,馬眼一眯,親熱地在她的手上磨蹭著,好不愜意的樣子。
“咯咯......”
纖城難得這麼開心,在人前鮮少如此。
至於人嘛,就隻有一個人曾讓她有片刻的開心,那個被她喚作安遠的男人。其實她的理智告訴她,那人並非安遠,回想起相見的那一天,他似乎並沒有說多少話,也並沒有驚喜,有的更像是......敷衍。
一分心就想到那個男人,笑容瞬間蒸發,握起那細細的拳頭,有些呆呆愣愣的。
這時,一個小僮走了過來。
“三位姐姐,有什麼吩咐嗎?”小僮仰頭看向紮了個馬尾身穿騎馬裝卻更顯嬌俏的纖城,感覺這位姐姐眉眼間英氣逼人,長得也很好看。
聽到問話的纖城這才回過神來,嘴角一勾扯出一個明亮的微笑,指了指腰間的掛牌:“小僮,這是我的馬,我想帶它出去跑兩圈。另讓她倆各挑一匹,都算我帳上,離開時一並結。”
那小孩子見到她那明媚的笑臉,也不自覺地露齒而笑:“好的,你們兩位姐姐可先自行挑馬,選定好,奴再給你們牽出來。”
說完便低頭認真地看了纖城遞過來的腰牌號碼,再轉頭核對馬廄裏那匹棗紅俊馬的號碼。
一一對過無誤後,便開門解了馬栓將馬牽了出來,走到纖城麵前恭敬地對她行了彎腰禮。
“姐姐可以帶它走了,它在兩刻鍾前吃過草料了,這會兒出去正好。”
“謝謝小僮,” 纖城說著又從腰上的布袋裏摸出幾顆糖果塞到小僮手裏,“來,給你的。”
“謝謝姐姐。”有糖吃的孩子,頓時臉上就樂開了花。
“不用謝,姐姐先帶追風走咯。”麻利地翻身上馬,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輕快,低眸對小僮微微一笑,孩子就是上帝賜給人間的禮物,心再冷的人看了也會變得暖一些。
示意小秋和小冬二人待會兒前方尋她後,便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