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還這麼倔!”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楊浩這貨最多逞逞嘴上功夫。對於這類人,就要無視加無視。
楊浩見我沒理他,又繼續說道:“嘿,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能被石頭絆成瘸子!”說完他特別狂妄的連連大笑。
我忍無可忍,回頭就劈頭大罵:“我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死耗子!”
楊浩急了:“你說誰不要臉!”他額頭兩邊被活生生擠出了魚尾紋,眼神狠戾。五指之間發出哢蹦哢蹦的骨頭響,整個人跟要爆炸的火山似的。
我挑眉,恨了他一眼,“說的就是你!不服氣?”我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據說這樣子會顯得比較有氣場。
“你說誰是耗子!”
“你。”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他,腿有些酸我小心的捶打著受傷的腿。
“潑婦!”楊浩嘴巴張了半天才湊活說出這個詞語。他也就這一點小愛好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得了吧楊浩!論嘴,我有性別優勢。論打,你有教條限製。逞什麼能!”
我以一個聖者的姿態說完這句話,又繼續我的蹦跳技能。雖然這樣的走路姿態與我的語言風格相差十萬八千裏,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我的氣勢。我想我剛才那句話已經足夠彌補我形象上的不足了。
“不許走!”
得,一天別威脅兩次,並且中間相差不到半個小時,我也是夠夠了。
“我就走了怎麼著?”我就不信楊浩他還能把我啃了!他要是敢啃我我就放狗啃他,真好讓乖乖磨磨牙。
“你敢!”
我剛要邁出一步,卻忽然感覺後背被大力一推,腳下沒有站穩隨即摔倒在地。腳好死不死剛好撞上一個光滑圓潤的石頭上!
又是石頭!我發誓我這輩子與石頭誓不兩立!
楊浩,這隻臭耗子!
“我······”
楊浩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後文,我坐在地上隻覺得石膏估計是碎了,而我的腳估計傷的更重了。
這次恐怕真的離殘廢不遠了。
楊浩這廝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吧。也對,他一隻在臭水溝裏過火的耗子你還能要求他熟讀四書五經,溫文爾雅?對牛彈琴罷了。
“這是我第一次······我·····”
第一次?我簡直哭笑不得,“怎麼,感覺如何?內心的齷齪有沒有得到滿足?”我諷刺的說出口直覺身後的人此刻一定手足無措,麵紅耳赤。
我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覺得這小子傻傻的有點可愛,不對我不應該這麼想。
可惡才是最適合這個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低級動物!
“阿晨,你怎麼了!”
這聲音來的很遠,仿佛來自天邊,悠悠揚揚的像是夢裏的呼喚。我隱約中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尋著聲音的出處追去,有一片黑色的影子由近及遠,從一小坨變成一大片,從側麵看來人就像是一片奔跑中的小紙片。
原來是我的小跟班,梁家奇。
梁家奇緊張的扶起我,等我站起來了又將我原地360度大旋轉查看。我隻覺得自己跟一隻被瞻仰的雞一樣。
“我就說我送你回家,腳都瘸了還這麼倔。”
我腳又是一軟險些再次摔倒,這哥們兒確定是來支援我的,而不是來拆我台的?同樣的一句話從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嘴中說出來原來差別如此之大。
前者是完完全全的嘲諷,後者卻是滿滿當當的關懷,甚至要溢出來了。多的像一種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