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一耽誤,韓娘走進莊寧氏花廳時鄭娘和莊五便已經到了,兩人雙雙跪在地上正跟莊寧氏哭訴:“這事兒怎麼可能是真的?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們,求王妃明察!”
莊寧氏見韓娘來了,便特地招呼韓娘立在自己身側親眼瞧著鄭娘和莊五,冷笑著繼續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們不成?”
“奴婢不敢,”鄭娘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胸口處露出來的那兩團子白|肉也隨著她的哭聲微微顫抖,“但明明就沒這事兒,王妃您也沒憑沒據的,讓奴婢怎能心服口服?”
“我有人證,”莊寧氏偏袒袁仲華,自然不會把她說出來,但林婉柔已經寫了那藥方,倒是無所謂的,“郡王妃跟我說了,她是親眼所見,連時間地點都說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郡王妃嗎?”鄭娘似乎早有準備的冷笑出聲,“昨兒早上奴婢給眾位主子添茶,不小心當著大家夥的麵把郡王妃的裙子弄髒了,奴婢可是道了歉的!誰知郡王妃竟然記仇至此?竟為了這點小事把屎盆子往奴婢腦袋上扣?!”
“兒子也剛好得罪了二嫂,”莊五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稟報,“我跟六弟、九弟在花園玩,九弟不小心衝撞了二嫂,二嫂一怒之下將九弟給推倒了!我心疼九弟,將他扶起來就跟二嫂理論,二嫂卻說她懂醫術,診一診就知道九弟沒事兒。”
這件事兒莊寧氏倒是第一次聽說,心裏對林婉柔的人性也有了幾分懷疑——莊九自然不是她的親骨肉,可也親眼瞧著他從一個奶娃娃變成能跑能跳的孩童,怎麼也比跟林婉柔的感情深些。她隻是不信林婉柔敢推倒王府公子罷了。
“林婉柔哪有那麼大膽子,敢推到阿九?”莊寧氏心裏懷疑,嘴上便多問了一句。
莊五不高興的撇嘴道:“兒子還敢跟王妃撒謊不成?六弟當時也在,他是出了名的老實誠懇,您傳他過來問問就是了。”
莊寧氏自然之道莊六自小就是個憨厚不說謊話的孩子,對莊五的話也信了幾分。但莊五和鄭娘的奸|情是她親自確認才叫他們來的,不管林婉柔是不是推倒了阿九,莊五和鄭娘的事兒還是真的。
因此莊寧氏拍著胡床,一邊拍一邊一字一頓的跟莊五和鄭娘道:“那些是不是真的都放在一邊,你們兩個的私|情我卻是親自查過才叫你們過來的。”
鄭娘和莊五一聽,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個字也不敢替自己解釋了,隻靜靜等著莊寧氏繼續說下去。
“今日我隻叫了你們兩個並韓娘一人,也沒有再讓第四個人知道此事的興致,但以後讓我知道你們兩個還有來往,”莊寧氏抬手指了指八仙桌那頭的主位,“那邊空座便坐著王爺我才肯跟你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