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徹底終結了夏天的腳步,使秋高氣爽灑滿人間。
季節的轉換,並沒有讓籠罩在順天頭頂的火熱氣氛,有絲毫降溫的意思。
反倒隨著腳步的臨近,這股氣氛變得越發躁動。
九月初三,葉南天六十大壽。
還有五天。
龐大如同怪獸盤踞的嶺南派,徹底運作了起來,隻為一件事,讓葉南天的六十大壽風光無限。
嶺南派總部。
巨大且奢華的廳堂內,葉南天負手而立,仰頭盯著牆上的勢力分布圖。
地圖上的每一個紅點,都意味著嶺南派的一處分舵。
然而,整整一年來,竟沒能再多開一個分舵。
從勢力上講,這是停滯不前,而停滯不前,何嚐不是衰敗的一種象征?
而這隻不過是一反麵。
要知道,每開一個分舵,都能給嶺南派帶來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按照計劃,這一年裏是要開出一百個分舵。
可想而知,這一年的耽擱,損失了多麼巨大的一筆財富。
所以,陳長生必須盡快解決,否則的話,偌大的嶺南派,必將走向下坡路。
“三叔!”
一位三十五六歲,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的走入大廳,立身在葉南天一側,輕聲喊道。
純素色,很傳統的一件衣服,將本就高大的他,襯托的威武雄壯,濃濃的鋒芒與殺伐之氣,恣意的朝著周圍迸射。
“葉晨!”
葉南天微微點頭,一雙眸子依舊注視著眼前的山河圖。
“三叔,這圖即將過時,我幫你撕了吧!”葉晨瞥了麵前的山河圖,傲然道:“等我親手斬殺了鍾乾,這普天之下,都是我嶺南派的勢力範圍!”
“到了那時,這天下到底是誰的,也就可以掰扯掰扯了!”葉晨微微仰起頭,凜冽的氣息如同一把刀,染血的天刀。
在鋒芒的同時,又是殺氣凜然。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葉南天微微搖頭,“他不單單是鍾乾,他還是陳長生,是坤德夏家族少家主!”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尚未見坤德夏家族發布任何聲明,這是為何?還不是因為,坤德夏深知我們背後的能量,忌憚到不敢妄動。”
葉城反駁,而後繼續補充,“至於鍾乾,不過是逞匹夫之勇!再者,他已經踏上了這條船,若不實踐自己的諾言,豈不會被天下人笑話?”
“也就是說,在名義的綁架之下,他即使是咬碎滿口牙齒,也得站到台麵上真刀真槍的跟我們幹一場。”
“否則,他鍾乾的臉麵往哪裏擱?坤德夏的臉麵,又往哪裏擱?”
葉晨自信滿滿,在他看來,陳長生是趕鴨子上架,而坤德夏家族的沉默不言,也是在被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一切的優勢,盡再他嶺南派的掌握之中。
葉南天挑了挑眉,沉默不言。
陳長生怎麼可能會被民意綁架?他是要真正的斬滅整個嶺南派啊!!
但有一點葉晨還是沒有說錯的,嶺南派的底蘊與背後的實力,是陳長生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
而這,自然成為了嶺南派有力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