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派該消失了。
實際上,很多人都在等這一天。
準確點講,是在等陳長生動手。
對於陳長生而言,那天在帝王尊頂樓把葉雲峰扔下樓的那一刻,事實上已經是對嶺南派,對葉南天開戰了。
邱一川不明所以,但陳璐與韓銳,卻相繼笑了,說實話,他們也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從去年冬季開始,橫跨了大半年,終於要開始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現如今,陳長生重回少家主之位,幾乎可以說,這是一場牽扯到坤德夏家族,以及順天整個上層人士的大對決。
這其中,囊括了四大王族,軍部等所有人超級大勢力。
可以說,勢力錯綜複雜,牽扯甚廣。
甚至有人大膽的猜測,這明麵看起來,是陳長生與葉南天的私人恩怨,實際上,是一些王族以及超級大勢力在試探坤德夏家族。
這個皇族屹立在所有人之上,實在是太久太久,難道不應該挪挪位置,讓別人也上去坐一會兒?
新皇族的誕生,隻有一種辦法——
踩在老皇族的屍骨上。
這麼多年,無數人懼坤德夏,敬坤德夏,以能進入坤德夏工作為榮,但何嚐又沒有恨坤德夏,希望把坤德夏拉下神壇,取而代之的人呢?
而這一次,陳長生要動嶺南派,因為利益的關係,恰好讓順天整個上層人士緊密聯係到了一起。
所以,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即使陳長生不主動出擊,葉南天也無法按捺太久,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再者,嶺南派背後的大勢力,也不會一直等下去,每天的損失是一方麵,最關鍵的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機會擺在這裏,至於最終結果如何,總得需要一場破釜沉舟。
如今這格局,也到了該改變的時候了。
夏風燥熱,蟬鳴刺耳。
一輛商務車離開孔家,穿行於順天的街道,陳長生坐在後排,打開車窗,任由熱風灌入,嘴角始終泛這一抹淡淡的笑。
從他的角度來看,無論背後勢力如何糾纏,最終會惹出何等的存在,都不能促使他改變目的。
跳出來一個,他就打殺一個,一直殺到徹底幹淨為止。
簡單粗暴。
在很多時候,越簡單的方法,往往越能奏效。
“那些王族,默默發生這麼多年之後,先如今底蘊深厚到何種程度了?”陳長生笑著道。
真在開車的韓銳嬉笑道:“我想,應該很強了!否則,豈敢在明知您身份的情況下,依舊死死站在嶺南派的背後,與您對抗到底?”
“這樣也好,希望經得起打!”陳長生淡笑,像他這種在巔峰待久了的人,確實會感到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孤獨。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韓銳:“……”
這就是常說的弱者求生存,強者求對手?
“據說,在嶺南派整個體係裏麵,冷家是占大頭?所以,對於我要推平嶺南派的事,這個冷家反應也最大?”
說著,陳長生微微挑眉道:“這個冷家的,最強者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