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就和這位郎君打了起來,之後這兩位就來了。”
掌櫃指了指唐儉和段誌玄,“後來這兩位將這位郎君打了一頓,然後,唐國公你們就來了。”
述很中肯,不偏不倚,不少看客紛紛附和。
“你胡,分明是那臭子擋了我的道,我才”
蘇亶的話還沒完,王庾和春花從樓上蹬蹬蹬地下來了。
“來不及了,快把書給唐公。”王庾讓春花把書遞給李淵。
蘇亶看見王庾就來氣,正要話,就被李淵攔下:“此事稍候再,先讓她把今的功課交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有人詢問唐國公府的人,羅士信便道:“唐公給她布置了功課,每要背一本書,從辰時開始,酉正之前背完就算完成了功課。”
眾人看向李淵手中的書,寸許厚,記憶力好的人,起碼也要三四才能背下來。短短五個半時辰,是不可能把這本書背下來的,何況還是一個五六歲的娃娃,字都沒認全吧。
李淵看了看外麵的色,吩咐人點上香,對王庾:“離酉正還有兩刻鍾,你若是在一炷香之內背完這本書,就算你完成了今的功課。”
“行。”
王庾雙手放在背後,挺直了腰板,穩了穩心神,就開始背了起來:“《易》曰:‘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
王庾很專注,目視前方,任何東西和人都沒能在她的眼中留下痕跡,仿佛整個世界隻有她和李淵。她背書,李淵傾聽,空氣中回響著她清靈軟儒的聲音。
她背得很快,很流利,比任何一次都要順暢,李淵一麵驚歎,一麵對照著書籍。
差不多背了一半,眾人已經是驚歎不已。
蘇亶冷嗤:“臭顯擺什麼,分明就是之前背好了,現在來這顯擺的。”
春花一聽有人詆毀自家主子,毫不客氣地回擊:“我家郎君每都要背不同的書,一一本。
“這本書是唐國公今辰時才給郎君的,郎君之前都沒見過這本書。
“從辰時到酉時,除了吃飯、休息、練功、上課、做功課,其他時間都在看書,唐國公府的人都知道。”
“哦,蘇副留守也知道。”春花指了指蘇威。
蘇威沒話。
眾人隻當他默認了。
蘇亶的氣焰頓時就消了一半,他看了一眼李淵,又道:“那就是唐國公包庇她,明明背錯了也不提醒。”
有學子出聲道:“這本書叫《五行誌》,出自東漢班固的《漢書》,我背過,郎君背到現在,一個字都沒錯。”
“”
蘇亶語噎,尤其是感受到周圍投來的鄙夷的目光,就恨得牙癢癢。
除了李淵父子和春花,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王庾背書,經過春花剛才的解釋和那學子的話,眾人再看向王庾的目光就變了。
除了背書的時間,就隻有短短五個時辰看書,不,除開其他事情耽擱的時間,甚至不到四個時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背完一本寸許厚的書籍,簡直是不可能。
羅士信捅了捅秦瓊:“叔寶,你這兄弟可比你強多了,之前隻是聽,我還不信,以為唐公寵愛她故意放水,沒想到王庾是憑實力得到唐公青睞。
“她要真的一字不錯地背完這本書,我回去一定把她供起來。”
秦瓊睨了他一眼:“又不是菩薩,供什麼供?”
“雖不是菩薩,但卻是文曲星下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