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展開幾張皺巴巴的紙兒,上麵寫的竟然都是詩詞。
詩詞於齊來講,一竅不通,那是誇張。畢竟前世讀書上學時候也背過許多。
但若自己對這詩詞一道見解多深,倒也不然,一般的鑒賞水平,還是有點。
翻開司馬震遞過來的幾頁,讀了兩首,感覺不過爾爾。
在把衛青的翻看看了兩頁,也覺得沒有什麼振聾發聵的詩句。頓時有些意興闌珊,覺得這個時代的文客幕僚也就那麼回事兒。
忽然司馬震眼睛一直,盯著衛青拿來的最後一頁,連連搖頭道:“這個好,這個好,最後一句甚妙,甚妙!”
齊拿起紙張看過去,隻見上麵寫著:
慕恩
帝德乾坤廣,皇恩雨露深。
乾元春浩蕩,文治日光華。
仔細品讀一下,也沒覺得這詩寫的有多妙。隻是覺得這詩的名字有些下作,叫什麼‘慕恩‘。
隻是這‘慕恩‘三個,就是大大的馬屁。
不論這詩詞做的水平如何,若是放到文會上,恐怕都不會有人敢一句半句不好。
畢竟,這詩的每一句都是在吹捧大雍皇帝。
什麼帝德什麼皇恩,又是乾坤大,又是雨露深的。
隻是不知司馬震為何看好這首詩。
就連一直在一邊筆挺的趙闊也忍不住湊過來看了一眼。
趙闊為人正直,開口剛想這詩不押韻不對仗,頂多也就是順口溜。
可是話到嘴邊,忽然憋住。實在是這詩的每一句都是給皇帝大拍馬屁的。不容置喙。
把個耿直趙闊的臉給憋的通紅,卻終於是憋住了。
司馬震卻興奮的指著最後一句道:“就這句,這“日“字用的巧妙至極。”
衛青仔細看了看,倒也沒咂摸出這一句“文治日光華”的巧妙之處,隻是狐疑的看著司馬震,等著他解釋。
衛青打定主意,若這詩做的當真妙極,回去便要賞賜做這首詩的文客。
司馬震似乎品評了半晌,臉上帶著猥瑣的表情道:“這‘日‘字承上啟下,隻是不知‘文治‘和‘光華‘到底是何人?”
他這話出來,齊已經笑出聲。
嚴肅的趙闊也是反應過來,白了司馬震一眼,臉上卻也都是憋不住的笑意。
隻有衛青撓著頭,不知道兩個人再笑什麼。
看著司馬震一臉認真的樣子,衛青真的沒搞懂。
齊拍了一下衛青的肩頭,笑道:“司馬老弟是把這個日字當做動詞了吧?”
“要我,司馬老弟不如改個名字,直接叫做司馬文治,再讓老國公求聖人給你媳婦兒賞賜個“光華夫人”的稱號。可真的是應了這句的景。”
齊完,衛青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的拍掌大笑道:“文治日光華,哈哈!這日字果然用的妙。老弟,今後我就喊你文治啦!”
齊把那首詩直接抽出來,遞給司馬震,笑道:“這首詩,就送給司馬老弟。明日你這首詩拿出來,定然沒有人敢半句不好。”
司馬震知道幾個人在笑他,不過他生性好色,尤其喜歡大齡女青年。
對這些玩笑,也不以為意。反倒是欣然的收起了這首詩,笑道:“等我立功,媳婦封了誥命的時候,不定真的就向聖人討個光華夫人的封號。到時候把這句文治日光華裱好了,就掛在床頭,倒是有趣的緊呢!”
衛青促狹的道:“老弟你討要光華夫人稱號之前,要辦兩件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