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銀卡的臉龐已經掛滿了濕潤的淚水,那眼淚甚至已經流到了下巴上去。祀禮伸出手替銀卡在下頜處擦了擦,說道,“你也不必太傷心,她這種性子,早晚會害了你。不過因為這件事情確實是因我而起,我想你大概會責怪我吧,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
“你錯了,我不怪你。”說完這些話,銀卡就打開了大廳的門,也不顧使者的阻攔,她一個人就迎著深秋的風,獨自走了出去。
她想要冷靜冷靜,畢竟瑟西突如其來的死亡,還有她秘密進行的一係列任務,都是在銀卡的意料之外的。
突然,銀卡回過頭來,她想起了什麼事情。
“祀禮陛下,你出來一下。”
祀禮本來蹲在原地,他一聽見銀卡叫他,趕忙迎了上去。他將自己的大衣蓋在銀卡身上,輕聲問道,“怎麼了?你想問什麼?這樣吧,你想知道什麼,我今天都告訴你。”
銀卡低聲回答,“行。那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們說要借用瑟西,那你們到底去做了什麼事情?”
“夏普公爵知道你懷孕的那件事之後就給我引薦了一位非常美麗的貴族小姐做血奴,叫做歐納夏普。但是我沒收,我將她轉給了其戈。我讓其戈假扮成我,這樣歐娜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他了。但是其戈還需要有一位妻子王後,於是我們就借了瑟西。這件事情沒告訴你是因為原本覺得你會替她高興,但是也許你不會答應她去冒這個險。”祀禮彈了彈白手套上的輕灰。
“冒險?冒什麼險?瑟西被當成我然後被歐娜毒害?”
“不全是。歐娜是個非常貪心的人,你知道,沒有一個人不喜歡王室裏的這些珍寶,所以名正言順的指控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最後我們利用鑽石處死了歐娜,夏普公爵也在場,以後如果真有孩子,就會安全了。”
銀卡聽到這裏突然抬起頭,目光寒意凜冽,“這麼說,你們是利用了瑟西?讓她和歐娜一起被拖下了水,對嗎?然後指控的同時,正好全部處死。”
祀禮站直了身子,沉默了。
在銀卡看來,祀禮就是默認了。他做的事情,從來隻考慮他和他愛的人的利益,其他人,與他無關。瑟西的死亡銀卡是痛苦的,但祀禮是麻木的。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沒人逼她。”銀卡頓了頓,艱難地說道,“我,我不怪你。”
王室和公爵們的鬥爭,銀卡也算是見過了。
祀禮絕非純良忠厚一輩,但也算是個手硬心軟的君主,從瑟西這件事來看,他還是考慮到了銀卡的感受的。
“走吧。”銀卡站起身來,將祀禮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回去再說,這裏好冷。”
見銀卡的臉色已經緩和許多了,於是祀禮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說道,“怎麼,你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要跟我單獨共處了,這才是下午呢,我說你早上怎麼那麼早的過來,難道瑟西隻是你的一個借口,你是真的想我啦?”
銀卡的心被祀禮說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捂了捂自己發燙的臉,“誰說的,誰像你這麼厚臉皮,我沒有想你好不好。”
這時,站在宮殿門口的桉樹迎了上來,她遠遠地就看見了銀卡和祀禮,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一般,掛著甜蜜的微笑。
“早上一起床就鬧著要找我,王後不想我想誰呢?難道想其戈親王嗎?”桉樹聽見祀禮又在調侃銀卡。
“我說了我沒有!哎,桉樹,快去給他準備一杯苦咖啡,要特別苦特別苦的那種。”銀卡吩咐道。
“陛下,我先上去準備了。”桉樹提起裙子轉身上樓去了。
祀禮陛下和銀卡殿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日漸變好。桉樹在心裏欣慰地想道,雖然當時他們兩個隻是約定做戲,但是祀禮陛下一直都沒有強迫過銀卡殿下,看來陛下真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呢。桉樹認為銀卡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女孩子,雖然有一些禮儀不俗,但是她確實放蕩不羈,跟其戈親王有些像。
希望她和親王殿下會成為好朋友吧,也希望大家都可以這樣一直快樂地生活下去。此時桉樹的心裏熱乎乎的,她從小在祀禮身邊長大,見慣了所有的王室鬥爭,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銀卡這樣子能夠帶來短暫和平幸福的女孩子,但願陛下能夠好好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