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解釋?我都有。”
“當然是假孕的解釋啊。”銀卡吃不下飯了,她將叉子一丟,“陛下,萬一到時候我生不出孩子,有人抓住把柄指控我,砍我的頭怎麼辦?”
“指控?”祀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酒,“他們指控了也沒用,全血族上下能下令砍你頭的人隻有我一個。”
“噗”。銀卡將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果汁噴了出來,果汁粒全沾在了麵前的那盤燒雞上。
她瞪了一眼某個無動於衷正在進食的君主,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意思就是,要抓住我把柄的是你?”
“你又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沒必要抓,因為你全身都是把柄。”祀禮命令人將那盤燒雞換上了新的,他切下一小塊黃油油的雞腿肉說,“確定答應?或者不?”
“好,既然你不說理由,反正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就說什麼時候開始執行吧。”
“第一,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來你房間過夜。”祀禮起身走近因為吃驚而瞪圓了眼睛的銀卡,“第二,散布懷孕的消息時,瑟西不能知道你是假懷孕,因為她極有可能是劉易斯公爵的間諜,為了不留把柄的安全起見,對她保密。第三,除了我,桉樹和一些你臉熟的女仆,剩下的任何新侍女你都不許要。”
他走到銀卡麵前,將她掉下的下巴合上,“明白了嗎?”
“明……白。”銀卡還在為那兩個字,“過夜”而心悸,她聽見這個詞的時候是吃驚的,但又分明能感覺到自己為這個提議是心動的期待的,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她隻能在心裏念叨,銀卡啊銀卡,忍住,把持住自己!
祀禮將銀卡變幻莫測的小眼神看在眼裏,在心中輕笑,傻丫頭,假孕開始,那些想害咱們孩子的人才會真正地被我抓住把柄,這樣等到你真懷孕的時候孩子才是安全的啊,要不我怎麼能放心呢?
“經曆過一次被騙的危機之後,那幫老頭就不敢再對你出手了,到時候孩子就可以平平安安出生了。”祀禮聲音輕得像絲綢摩擦一樣。
“你說什麼?”銀卡好像隱約聽見了“孩子”的詞語,但她又沒聽清,“你不是又再使壞吧?”
“我哪裏使過壞?卡卡,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公證處的使臣知道你這樣侮辱王室,那你還真會被人指控送上斷頭台的。”祀禮敲了一下銀卡的腦袋。
“真的呀?”銀卡信以為真,“那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回去讓內務給我準備枕頭。”祀禮抱著手臂在旁邊站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枕頭要鴨絨的,被子就不要了。”
“我隻有一床被子!”銀卡不滿了,瞪著祀禮,一副死不相讓的模樣。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一分鍾之前還明明說好了做戲,現在又霸占她的床還要霸占她的被子?
還君主呢,沒床就算了被子也沒有嗎?把那些沒用的侍女統統處死算了!
“蓋兩床被子,我怎麼給你取暖?”祀禮衝著銀卡輕啟睫毛,琥珀一般的眸子在燈光下顯得流光溢彩,於是他成功地看見姑娘臉紅了。
“好吧。”銀卡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請允許我犯一次花癡,他這張臉太好看了,不是一般人能控製住的……”